神王效劳,死便死了!”
玄雨小和尚却是听了个真切,呸了一声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巴不得他死吧!”
弑神堂主冷笑一声:“他死不死我不管,不过下一个死的就是你了!”
说罢,一挥手中折扇,朝玄雨扇来。
玄雨嘿嘿一笑:“这才对嘛,跟那些蟹兵虾将打,实在让佛爷不爽的很!”
法宝闪处,两人已然厮杀起来。
黄裳女子刚想帮忙,那一百个杀手已然围了上来。
原是一百单八人,方才被玄雨杀了八个,如今只剩下一百人。
双方再次交手,这一次战事更是焦灼。
一直站在那里的秭鸢,注视着场中局势,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
她知道,时间若一长,玄雨和男黄裳女子必然不敌。那一百个杀手还在其次,但那弑神堂主可是元婴七重以上的修为,便是玄雨和黄裳女子夹攻,也没有取胜的可能。
想到此处,她缓缓低头看了一眼怀中抱着的残月镜,又回头朝洞里看去。
洞中,是中了毒,浑身长满鳞甲的薛十七。
秭鸢摇头叹息了一声,轻轻的闭上双眸。
似乎在取舍什么。
残月镜似乎明白主人的心思,镜体之上忽然泛起淡淡的紫色流光。
...... ......
夜更深了。茫茫的夜色中不知何时起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双方交手之处,乃是一道山谷。而山谷四周,皆是悬崖陡壁,直插入茫茫黑色的天空之中,那悬崖陡壁似乎比天上的星斗还要高上许多。
谁也不曾想到。就在双方打的如火如荼之时,这如苍穹一般高耸的悬崖陡壁之上。
一人,负手而立。静静的透过万丈悬崖,看着山谷中双方的殊死搏杀,却不说一句话。
那人一身蓝衣,或许是体格过于清瘦,那蓝衣随着夜风左右飘荡。
山风渐冷,吹过这人的发丝,而他却似乎如泥塑一般,依旧不言不语,一动不动。
他的身旁,一柄清绿色锥状的法宝,正缓缓的浮动着,那清绿色的光芒宛如一泓碧水,时时的扯出淡淡了绿色丝线。
只是,与这男子宽大衣衫不相称的是,他的颈项处却围着一扇雪白的狐毛披肩,映在青绿色的光芒下,似乎那狐毛也有了生机。
这个男子显然注意到了这青绿色法宝的小动作,淡淡的,似自语道:“离人锥......是不是看他们打的热闹,也想凑凑趣不成?......只是,我不习惯打打杀杀,还是陪着我安静的呆在这里吧......”
他虽然这般说着,眼神却依旧没有看这被唤作离人锥的清绿色法宝一眼,依旧注视着万丈悬崖下的一举一动。
夜风瑟瑟,他忽然感觉脸上一凉,缓缓的抬头望向黑色的苍穹。
点点细雨,不知何时悄悄的洒落下来。
他伸了伸手,一滴雨,不偏不倚的滴在他十分苍白的手指尖处。点点透亮。
“下雨了......这天竟有些冷意了......”
他仍旧自言自语,然后自顾自的紧了紧颈项处的狐毛披肩。
不知为何,伴随着这个动作,他竟剧烈的咳了起来,肩膀抖动,更显得弱不禁风。
然而,他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仍旧站在那里,他的头上,仿佛挨着深黑的苍穹。
雨越下越大,那山谷下的搏斗被雨幕所遮,也有些看不清楚了。
只是,他丝毫没有在意这雨已然变大了,仍旧站在那里,看着这场厮杀。
那山谷处各色法宝的光芒,映照在他黑色的瞳仁之中。
忽的,他感觉雨似乎停了。
他蓦地抬头,那是一把油纸伞。然后他淡淡的笑了。
那油纸伞的花色,他却是熟悉的。
他缓缓伸手,抚在撑伞的那只雪白的素手之上。
然而,他却并不回头,只轻轻的说:“槿雪......你怎么来了。”
身后女人温柔的声音响起:“下雨了,我来寻你。”
那男人点点头:“算了,墨忽的杀人刀已然出鞘了,我们也回去寻我们的杀人刀罢。只是,他的杀人刀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堆尸体罢了。”
说罢,他从怀中轻轻的掏出一物,借着清绿色法宝的光芒看去,却是一枚木简。
那木简上刻着两个古篆:弑神。
这男子轻轻一抬手,木简瞬时从手中滑落,朝山谷深处落下,不一会儿便湮没在茫茫夜色之中。
“原本只是借那几人的刀,除去无魂,既然如此,索性捎上弑神罢。”
说罢,转过身,将那女子的腰肢轻挽,油纸伞因为他的动作轻轻的晃动,遮住了两人的视线。
“你决定了么?”那女子轻轻地问。
“决定了......”
“你可后悔?......”
“不悔。”
再无多话,那男人打算将油纸伞撑高些,然后离开。
可是,油纸伞稍抬,他便愣在那里,原本迈开的步子,就那般停在了那里。
他的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白衣人。
这个人站在雨幕之中,淡淡的看着他们,脸山也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见他看到了自己,这才淡淡一笑。
轻轻的一拱手道:“多年不见,陈......”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亦或者他刻意纠正:“不不,苏护法......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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