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仿佛笼罩了一层薄雾,她看不懂里面晦涩难懂的情绪。
楚澈眼底幽光一闪,深深的望进去夙不悔的双眸,“阿夙,这世间许多事并不若你以为的那般,我要你走出这困着你的牢笼,我要你看见这世间并不仅仅只是你看到的那般,我要你懂得哭懂得笑懂得计较和争吵,懂得,爱。”
……
——
晋国皇宫。
一座名为“子溪宫”的宫殿伫立在众多宫殿之中,在各式各样的宫殿中显得别致精细。
往里一看,子溪宫的一间房间,里面熏烟缭绕,透过晕红的帐幔,床的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甚是华美无朋,绚丽夺目。
梳妆台的两边的墙上分别挂着两幅字画,一副是万马奔腾图,一副是提着字的横幅。
屋子的左边用一个屏风隔开了,可是还是隐约可以看到一张古筝。
古筝只露出个琴头,但还是可以看出来颜色黑暗陈旧。
悠扬的琴声云绕在整个房间,不同于女子所弹出的那些柔柔的调子,反倒是带着一股倒不出的霸气。
一名赤红宫装打扮的女子抚着琴弦,陷入了忘我的境界。
女子的模样看起来竟与晋灵犀相差无几,细看却又有几分不同。
她手抚着琴弦,陷入了忘我的境界。
闭着眼的女子一遍遍的弹奏着同一首曲子,曲子气势磅礴,闻者心惊,忍不住拍手叫好,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有几回闻。
手一抖,女子抚琴的手指一顿,曲子停,却未完。
“公主。”房间多出一人,身着玄色衣衫,站在抚琴的女子面前。
女子缓缓睁开眼,红唇一抿,轻轻的“嗯”了一声。
“公主的篆音弹奏的越来越好了……”玄衫男子即使听了多次,还是忍不住惊叹。
女子淡淡敛眸,收回放在古琴上的手指,缓缓站起来,一袭红衣配上整个房间的红色,相得映彰。
“晋灵犀还在楚国?”背对着玄衫男子,女子淡淡说道,她的声音不同于晋灵犀的妖娆,倒是有些凉凉的。
仔细朝女子瞧去,她的身量比起晋灵犀竟是高出许多,哪怕容颜与晋灵犀一致,可周身散发出的气韵却是大不相同。
玄衫男子眼神一凛,道:“是,她还留在楚国行宫中,甚至还擅自做主要与楚国联姻,嫁与楚王。”
闻言,女子冷冷一笑,手指纠缠在一起,“她倒是胆子大了,没有本宫的允许竟敢颤作主张,看来本宫不在晋国的这些年她翅膀倒是硬了,连自己的身份都快忘了。”
“公主,是否要奴将晋灵犀给提到公主面前来?”
女子转过身来,眼角轻轻一挑,声音冷了一寸,“不必,且先让她呆着。本宫倒要看看她到底还有多不知天高地厚?当真以为楚澈是她能驾驭的人?”
“公主,晋灵犀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奴觉得应当给她敲敲警钟。”玄衫男子沉吟道。
“呵。”女子冷冷一笑,讽刺说道:“暂时先不必管她,本宫不在晋国的这些年,她倒是背着本宫干了许多事,妄想与本宫抗衡。”
“皇上似乎被她给控制住了。”玄衫男子迟疑道。
女子坐下,手指又抚上琴弦,淡淡扫了一眼玄衫男子,声音合着琴声说道:“那废物被控制住又有什么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