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这个表演一半是在说卞兆南,一半可能是在向黄小华说的,黄小华一点不生气,他道:“赵〖书〗记,陈京的问题,我也深思熟虑过,昨天我还专门问过一些他以前共事过的同事,算是做了一个简单的调研!
调研的结果有些不理想,下面的人乱嚼舌根子,甚至还有说陈京太死板,不会给领导送礼、送钱,这话让人吃惊啊,宗全是不负责任嘛!”
“乱弹琴!”赵一平嗡声道“这是哪些人乱说话的?一定要弄清楚,必要的时候还要追究责任!”他语气一缓,道:“小华,我的为人你是清楚的,我向来是公私分明,我为什么反对陈京去平洞?他太年轻了嘛!平洞的情况太复杂、平洞的位置又比较关键,地处两省边界,这样一个地方,我们不能够草率。”
黄小华点点头,道:“是啊,赵〖书〗记您的顾虑有道理!”
黄小华做出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他顿了顿,道:“这个陈京,沽名钓誉很厉害!不就写了一篇文章,然后在林业局干了一点事儿吗?现在有人把他夸得厉害得了不得,尤其是他写的那篇文章,说是紧扣了某省领导的讲话精神。”
说到这里,黄小华阴阴一笑,道:“还有更荒谬的事情,硬是有人把陈京和省里新上任分管经济的陈副省长扯上了关系,真是笑掉大牙了,一篇文章,哪里来的那么多内幕?现在的人,好琢磨也好瞎传消鬼……”
赵一平皱了皱眉头,脸上笑了笑,神情有些不自然。
他也是在官场中老打滚的人物,黄小华这话一说出来,他哪里能不识厉害的?
他再一联想在碰头会上,舒治国和卞兆南那微妙的神情,他心咯噔一下,有些打鼓了!
但是在黄小华面前,他又不能表现出内心的不平静,轻轻的咳了咳,将话题扯开,道:“好了,今天我们就谈这么多,你先去忙!毕竟只是一次碰头会嘛!关键还是要在常委会上大家统一意见!”
黄小华从赵一平处告辞出门,他刚回到办公室,办么室秘书小钱就凑过来汇报,称赵副〖书〗记调了陈京的档案。
黄小华颇富意味的笑了笑,眼睛望向窗外,神情尽是得意。
赵一平不同意陈京去平洞,陈京何去何从?继续留在林业局吗?
赵一平自己给自己惹麻烦了,黄小华乐得旁观,他衙要看看,这个自诩为省派干部,动不动就对自己一通训的赵副〖书〗记,如何妥善处理此事。
赵一平一杯茶一口喝下肚。
他皱皱眉头,茶的苦涩味儿刺激得他的舌头一阵发麻。
他刚才仔细的看了陈京的资料,一看吓一跳,陈京的父亲竟然和陈副省长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他再联想到陈京写的那篇时机极好的文章,然后省报积极的态度,他叹一口气,事已至此,让他不相信陈京和陈副省长一点关系没有,他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了。
陈京这个人藏得深啊,不声不响在这个偏远的地方一待就是三牟,不显山不露水。
可一旦锋芒妥出来后,却走了不得的厉害,这真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架势,这完全符合下放干部惯有的表现套路。
心中拿不准主意,七上八下,赵一平连忙打电话给省城的关系,了解这个情况。
省城的那位大佬一听这个消息,态度有些不好,道:“这些东西你还要打听吗?空穴不来风,这是个简单的道理,还用得着挖空心思去确定真假?”
赵一平一听这话,他心中彻底乱了,他一想空穴不来风这话,心里发慌得很。
陈副省长据说是全国副部级干部中的佼佼者,非常的年轻,中组部重点培养的后备干部。他刚刚上任副省长的位子上,就连续抛出了几个很有特点的政治理念,而且很快就得到了相应。
尤其是对国企改革方面的观点,据说不仅在省内造成了影响,在邻近兄弟省份,他的观念也触动了一些人,着实是个厉害的人物。
这样的一个……大领导,他的晚辈就在澧河这个偏远角落,着实让人难以相信,可是那篇文章是怎么回事?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还有马步平……
赵一平一想到马步平,他心中就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他早听闻马步平的鼻子比狗还灵,果然是名不虚传,澧河埋得这么深的一块璞玉,竟然硬是被他挖掘出来了。
现在洌好,马步平离开澧河了,却丢下了这么一尊小太子给澧河班子,赵一平觉得头痛,他再想到陈京那似乎永远笔挺的腰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