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还有就是,陈大人,剿匪成功后,所获战利品,钱财等物,全部都要押送回府城。这一点,知府大人在公函上应该说清楚的了。”
这便是分割战利品的问题了,府城出兵,好处也要搜刮干净,吃完了肉,连汤都不剩一口。
边上许珺听着,很不服气:“凭什么呀,我们不也是来人了吗?打起来,难道我们不出力?”
篝火映照下,她一张红颜娇滴滴的,分外俏丽。如此容光,早吸引不少官兵行注目礼。
谭高淡然道:“许县尉,这就不是你应该关心过问的事了……你说对不对,陈大人?”
“你?”
许珺的性子明快,虽然当了县尉,但着实没有多少官场觉悟。一言不合,便要发作。
陈三郎一摆手,道:“谭统领说得对,县衙自会遵命。”
“如此甚好,陈大人,你们可以回去睡觉了。到了行动之际,我会叫你们的。”
返回帐篷的路上,许珺一张俏脸板着,很不愉快。
“怎地,生气了?”
“可不是,瞧他那副看不起人的模样。真要打起来,还不知道谁高谁低呢。”
单打独斗,她还真不怕。
陈三郎晒然道:“口舌之争,何必计较。也罢,省得费神,回去睡觉吧。”
骑了一天马,还真是甚为倦困,脑袋有点昏涨,仿佛不惯坐船的人坐了船一样,脚步轻浮,感觉轻飘飘。
有帐篷住,属于当官的福利,衙役们都是露天躺着;天气炎热,也不用被子。至于蟹和,他是妖怪,体力非凡,几天不睡觉也没事,就负责警戒守卫。
陈三郎与许珺住进帐篷,本来孤男寡女的,有点忌讳。可众人都知道两人已有婚约,等于是夫妻。夫妻住在一起,再正常不过。
野外草木浓郁,蚊虫甚多,帐篷内也不例外,都是一团一团的,嗡嗡叫着,很是吓人。
“这怎么睡?”
许珺挥舞着一柄葵扇,但不管她怎么挥舞,那些烦人的蚊虫都是驱赶不尽。她忍不住亮出薄刃,唰唰唰,不断有被劲气击杀的蚊虫掉落在地,很快地上便铺了一层蚊虫骸体。
然而蚊虫实在太多,前赴后继。再说了,总得有累的时候,有睡觉的时候,到时怎么办?
“呼呼,算了,不睡了。”
许珺丧气地道。
陈三郎呵呵一笑:“不怕,我有这个。”
说着,拿出紫檀木匣子,打开,一枚小剑崭然。
许珺好奇道:“你不是不能施展术法了吗?”
陈三郎点点头:“的确不能了,不过此剑不俗,即使不驱使,本身也有非凡锋芒。别的不敢说,震慑蚊虫之类,还是没问题的。”
仿佛印证他的话似的,匣子打开,小剑锋芒显露,嗡嗡嗡,猖狂的蚊虫仿佛遇着不可抵御的天敌般,潮水般飞走,退得干干净净。
“好厉害的剑!”
许珺惊喜无比。
陈三郎无语:斩邪除魔的宝剑,用来驱赶蚊虫,落得一个“好厉害”的称赞,也不知是褒是贬……
没了蚊虫滋扰,两人和衣躺下,吹熄了火。黑暗中,陈三郎驾轻就熟地就摸过来,一把将许珺搂住,上下其手。
这套程序已进行过多次,许珺早没了当初的抗拒退却,只低声道:“三郎,莫要作坏。”
“说过很多次了,这不是作坏,而是检查身体。”
陈三郎一本正经,一只手儿早顺溜地滑进许珺衣衫中,并得寸进尺地步步上逼,最终成功地占领了一处制高点。当握住那团柔腻娇嫩时,感受中手心传来惊人的弹性,便像握住了整个世界。
许珺的身子极为娇软,端是水做的骨肉,一被他抚摸,连骨头都仿佛化成了水,两颊滚烫,眼眸迷离,娇媚得要滴出水来。
两人早订了盟约,又共经患难,郎情妾意,深厚而炽热,只是碍于许念娘的告诫,还不曾突破最后的关系。
今晚之际,陈三郎心中分外燥热,另一只手不满足于现状,便要顺流而下,搜索寻找另一处神秘之地。
许珺被他摸得意乱情迷,竟没有防备。
“有戏!”
陈三郎心中大喜,正要一鼓作气拿下。
“啊!”
外面一声惨叫,突兀而刺耳。
随即有人高呼:“戒备,贼寇偷袭!戒备,贼寇偷袭!”
锣鼓敲起,当当声,划破平静的夜幕。
黑风寨的强人竟凶悍至斯,明知道大队官兵来围剿,不但不退避,反而主动发起了袭击。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