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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深深难锁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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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看着,并未言语。

    “喝。”凌潺将碗端在丫鬟面前,这让丫鬟很无奈,只得喝了两勺。

    “这下浅烟姑娘可以喝了吧!”丫鬟又将碗递给了凌潺。

    过了一会儿,凌潺见她没事,知道无法再找理由推脱,只得喝了它。

    那丫鬟见凌潺喝完,出去的倒是挺快,走的比跑的还快,一眨眼便出了院门。

    喝下去时凌潺并未感到不适,可是当一盏茶过去,她便开始感觉身体发热,并且是那种燥热,到后来越来越严重,身体变得无力,神智开始变得模糊。她看到一旁的张氲,竟然有一种想扑上去的冲动,不过此时她还未完全丧失理志,她用尽全身仅有的力气跑进了里屋,将那镂空雕门给闩住,背靠着门坐下。现在她才明白,为何那丫鬟走得那样快,她防**,结果这碗里下的竟是催情散。

    汗水不断从凌潺的额头渗出,张氲在外面拍着门:“浅烟你开门好吗?你这样会死的。”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你如果敢进来,我就真的死在这。”凌潺说得艰难,并且取下了手腕处的匕首给张氲示意。

    身体的难受凌潺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种渴望越来越强烈,她害怕真的控制不住她自己,失去理智,那样一切都完了。

    她知道此刻只有疼痛才可使她脑袋清醒,凌潺开始用匕首一刀一刀的向手臂上深深划去,每划一刀,都带着强烈的痛,但这样也使她清醒一分。

    凌潺头上的汗水由开始的细密变成了豆粒般大小,身体如同无数虫子在啃食,外面张氲在不停的叫喊:“我不进来就是了,你不要再划了。”

    凌潺完全不理会他的话,意识一模糊便是一刀,反反复复,她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千万不能失身,一失身,一切都完了,我将永远出不去了。”身体的力气她感觉都被用完。

    最终凌潺在地上挣扎了一夜,药效终于慢慢散去,她已记不清到底在手臂上划了多少刀,药效散去时已是血肉模糊,她虽然没有照着血脉划,但整个衣袖已被血液浸湿。

    她瘫坐在地,背靠在离门不远处的墙上,望着窗外蒙蒙亮的天空,闭上了眼睛,嘴里无力的说道:“三哥,你又救了我一次,谢谢你。”

    凌潺将匕首还原,套在那未划伤的手腕处,这匕首屡次救她,凌潺已将它视为生命的一部分。

    “浅烟,药效已过,你开门好吗?让我看看你手上的伤。”张氲在外屋一夜,现在见凌潺收了匕首,再次说道。

    凌潺并不理会他,毫无困意,但她感觉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了。

    又过了一两个时辰,房门被人从外面踢开,一声巨响使凌潺惊得睁大了眼睛。

    张氲走了进来,此刻他的脸色比平日更加苍白。凌潺有闭上了眼睛,不想去看他。凌潺那只血肉模糊的手被他拿起,凌潺却用力一甩,脱离了他的手,不过与此同时剧痛袭遍她全身。

    “你就这样不喜欢我吗?宁愿如此伤害自己。我只是想留住你,大嫂说一个女人只要有了孩子,那她的心便会牢牢被锁住,这样你就不会想着再逃跑,我知大嫂的办法卑鄙了些,可那也是为你好呀!”张氲苦涩的说,而回答他的只是沉默。

    张氲知凌潺不愿他碰她,便识趣的离开了,命一个丫鬟来为凌潺上药包扎。此刻的凌潺已完全痴呆,自动屏蔽了周围的一切。

    凌潺不吃不喝的在榻上躺了两天,直到半夜时,她起身了,凌潺决定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再逃一次,如果被抓住,不用他们来用鞭子抽她,她也会自行了结生命。

    张氲这时已在里屋睡着,趁着天色暗淡,凌潺小心翼翼出了院子,一路遮遮掩掩来到池塘边。她想立马跳下去,却考虑到这头发定会使她受阻。

    黑暗中的清醒,往往伴随着对绝处求生的渴望,有时为了能够活下去,任何事物都是可以舍弃的,何况如今凌潺要舍弃的只是一袭青丝。于是她取下匕首,将那青丝一缕一缕的从中间割断。最终,及地的长发变得与其他女子相差不大的长度,末端参差不齐。

    池塘蛙声一片,她慢慢进入水中,顺流而游,受伤的手臂,此刻一沾水,痛的令她使不上劲,只能靠一只手。穿过一片茂密的荷叶,她终于到了墙边,她憋气进入水中,又是一阵猛游,当她再次浮出水面时,她发现已出了张府。

    她从水里爬了起来,站于石板之上,结果一脚踩空,跌在了低于它很多的地面上,她那只没有刀伤的手瞬间传来剧痛,她艰难的站起来,却发现那只手已无法动弹,以前她在练习格斗术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经历,这明显是脱臼了。

    令她没想到的是,这里竟是一处堤坝,她刚好踩在这边缘,一步便落空。

    凌潺知道这里不能逗留太久,她此刻也顾不上两只手臂的疼痛,向前走去,趁夜色还早,她想赶快离开这。

    凌潺不停歇地走了半夜,早已远离张府,衣服已被夜风吹干,她用牙齿撕开了手臂缠绕的纱布,她知道已被打湿的纱布只会加速细菌的滋生,伤口更易被感染。

    黎明已过,她低头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衣服微脏,头发凌乱,现在的她就如一个乞丐一般,不知该何去何从。她觉得真是可笑,以前总是习惯把别人的命运掌控玩弄在自己手里,而如今自己的命运却是由别人掌控,活的就如蝼蚁,上天真是会捉弄人。

    “凌潺!”凌潺无意间竟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抬头一看,竟是陆景行正站在前方不远处,望着她。

    凌潺此刻看到陆景行,内心不受控制的激动不已,就如遇见了亲人一般。

    陆景行快步走了过去,看到她如今的狼狈,一脸的动容:“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你的手怎么了?”

    “脱臼了。”凌潺满不在乎的说。

    “先跟我回客栈,我给你治伤。”

    “你不是回徽州了吗?”凌潺边走边问道。

    “我回木屋去接你,结果看到地上的尸体,就知你肯定不会再回那里,找了你大半个月。”陆景行答道。

    “那尸体呢?”凌潺问。

    “扔去荒郊野外了,在那侮辱了我母亲的地方。”陆景行直白的说。

    “那是你母亲的屋子?”凌潺想她竟然在他母亲的屋子杀了人,心里多少有点愧疚。

    “她年轻的时候住过。”陆景行的口吻好像在说很遥远的事情。

    凌潺随陆景行往客栈的方向走去,没过多久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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