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子邪魅的笑着离开了房间,留下掌柜与那断了手指的人。
出赌场大门走了不远,凌潺便停了下来,对女子说道:“回家去吧。照顾你母亲。”
“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只是我母亲病重,姑娘能否再帮我一个忙。”那女子恳求道。
“你是想让我帮你请大夫吗?”凌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这样热心肠。
那女子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走吧。”凌潺说道。
两人向前走了没多远后转了一个拐角,便遇见了找了凌潺好几圈的陆辞,
陆辞此刻一脸的着急化为了轻松,说话的语气变得急促:“你跑哪去了?害得我与府主找了你好久。”
“是我不好。他人呢?”凌潺听陆辞这样说,自知心中有愧。
“估计回府等你消息了。她是谁?”陆辞说话间才注意到凌潺身旁站在一个女子。
“在赌场遇到的。”凌潺淡定的说。
“赌场?你没事去赌场干什么?”陆辞睁大眼睛问道。
凌潺边走边说:“误打误撞就进去了。”
“你没事吧?有没有人欺负你?”陆辞听到去赌场,显得有点紧张。
“姑娘可厉害了,把那两人全打趴下了。”那女子此刻心神恢复过来,想到凌潺打人的场景,很是崇拜。
“什么?你还在赌场打架?有没有受伤?”陆辞听到凌潺在赌场还打了架,眼睛瞪得更大。
“我没事。”他们随着人群移动,凌潺简单回答着。
“你不会告诉我,你打架是为了救人吧?”陆辞指了指一旁的女子。
“算是吧。也不全是,登徒子当然得教训一下。”凌潺这话说得狠中带冷。
“女侠,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武功,要惩恶扬善,也要掂掂自己的实力呀,幸好没事。”陆辞对她的做法很是无奈。
“对了,你帮她请一个大夫,我先回府了,不然陆景行该着急了。”三人走了这么久,此刻离陆府已经不远,人她也救了,剩下的事她也不想再多管,就交给陆辞了。
“姑娘要走?我还没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呢!”那女子说道。
“不用了。大夫的事他会帮你的,我还有事,先走了。”凌潺指着陆辞说道。
“请什么大夫,我就能医治。”陆辞的话让凌潺不太相信:“你?”
“别小瞧我,普通的病我还是能治的。”陆辞并非信口雌黄,徽州成内最大的医馆便是他们陆府的,里面的段先生可是东洲数一数二的医者,只是甚少露面,一般都由徒弟问诊,陆辞有幸在那学过几年。
“那你就跟着她,帮她母亲治治病吧。”凌潺说道。
“没问题。那你带我去吧。”陆辞对那女子说道。
凌潺将事情交给陆辞后,向回陆府的方向而去。而陆辞向来便是自然熟,刚同那女子没走多远,便开始问起人家的身世来:“姑娘,芳名叫什么?”
“我叫紫笛。”紫笛显得有点羞涩。
“那以后我就叫你名字好了,姑娘叫着生分。”
“随公子吧”紫笛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两人本就不熟,何来生分一说,但是陆辞又毕竟与她的救命恩人有关。
“你怎么会在赌场呢?”
“我父亲好赌成性,欠下一百两赌银,前不久刚刚去世,那赌场的人要不到银子,就将我抓了去,我母亲已卧病在床多日,今日幸亏遇上姑娘,才救了我。”
“哪家赌场?”
“就在城中与城南之间的那条街上。”
“什么?这下好了,凌潺招惹了万简阁的人。”陆辞脸上多了丝担忧。倒不是怕万简阁,而是担心凌潺。
“你们如何脱身的?”陆辞又问。
“凌姑娘与人打起来之后,惊动了那个什么阁主,之后凌姑娘与那个阁主赌了一把……”陆辞与紫笛走了一路就说了一路,将事情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当紫笛到家时,凌潺也刚好进了府。她走进陆景行的书房,陆景行此刻正负手站于窗前,静静的望着窗外的秋景出神,没人知道他站了多久,只留给凌潺一个孤冷静默的侧颜。
凌潺站在门口默默的注视了他良久,终究还是走了进去:“我回来了,对不起,走的时候没告诉你。”
“平安回来就好。”陆景行这才转过身。
“你不生我的气吗?”她想她不声不响的就躲开了,害得陆景行他们满街找,无论是谁都会生气的。
“你有你的缘由,我不会生气,也不会去过问。”陆景行说得很平静。
“我看见了我最不想见的人,当时情况紧急,就躲了起来。”凌潺以前做任何事从不解释,她自己都不知为何这次竟然会向陆景行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