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的年轻男子早已关注她们两人多时,从进楼到现在,书已听了半个时辰,他一直不动声色的盯着。最终,男子起身绕过回廊朝她们走去。
“两位姑娘有礼了。”他在两人的案几前站定,行礼道。
江听雪听得正起劲,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坏了她的兴致,心中顿时窝火,但并未表露,只是淡淡的说道:“我们好像并不认识。”
“两位姑娘可否赏脸交个朋友?”
这时凌潺也转过头去,看了眼身前的男子,对上了他的眼,那是一双能使人感到恐惧的眼。纵使凌潺大大小小的事经历了无数,惧怕的事很少,但这双眼却让她心头一颤,有一种丝丝寒冷袭来的感觉。
江听雪正想拒绝,凌潺却给了她一个离开这的眼神。江听雪立马会意,点了点头。
男子却并不想给她们走的机会,右手在两人眼前轻轻一晃。凌潺与江听雪就如中了魔咒一般,身体不再受控制,四眼无神,傀儡般的跟着男子下楼走出酒楼,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了街的拐角。
陆景行踏进酒楼,上上下下找了一圈,结果只看见了两人落下的披风。
“刚刚在这听书的两位姑娘呢?”陆景行将小二叫了过来。
小二抬手摸了摸后脑勺,显得有些茫然:“刚刚还在这的,江姑娘每次都是将书听完,然后才会走的。”
酒楼一切如常,听书的听书,喝酒的喝酒。陆景行心中有些不安,却又不能现在离去,担心她们回来与他错过,干脆坐在这等了起来。
一盏茶过去了,不见两人的身影。
又是一盏茶的时间过去,还是不见人影。
最后半个时辰已过,已听不见说书声,可依旧不见人影。
夜幕已来临,外面逐渐响起了夜市的喧闹声,陆景行心中越发不安,他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两人也许真的遇到了危险。
江听雪与凌潺迷迷糊糊的随着那名男子拐过两条街,最后进了一条偏僻的陋巷。陋巷中漆黑一片,耳中听到的是老鼠偶有的吱吱叫声和不间断的房檐滴水声。
简陋的屋子,潮湿的地板,发霉的气息。被绑在木桩上的两人眼前逐渐清明起来,相互看了一眼,竟不知为何会在这。想去挣扎,却发现绳子束缚着太紧,根本无法动弹。
男子背靠桌沿,一只脚踩在长凳上,就这样坐着,眼睛打量着两人,嘴角是一抹邪魅的笑。那抹笑与万一齐的不同,万一齐的笑邪魅的迷人,而这个男子的笑却是邪魅的渗人。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们?”凌潺显得平静许多。
“我是谁不重要,你们是谁我也不关心,我只知你们对我有用。其他的我可不关心。”男子回答道。
江听雪虽未经历过这些,但那些书不是白听的,胆子在听书中不知不觉就变大了,如今面对这样的境地临危不惧。
“我劝你还是早点放了我们,不然等本姑娘出去,定要了你的命。”江听雪气的想跺脚,腿却束着抬不起来。
男子不以为意:“你觉得你出的去吗?”这句话说得江听雪哑口无言。
凌潺再次问道:“你抓我们来到底要做什么?”
男子轻笑两声:“处子的血液最为纯洁,当然是要你们的血液了。”
两人听完,脸色皆是一变。“你这变态的畜生,我呸!”江听雪骂道。
男子在江听雪面前站定,捏住了她的下巴:“性子太烈,血液也烈,还不适合,暂且先磨磨性子。”
“你倒是合适,就从你开始吧。”男子踱步到凌潺面前,就如同看猎物似的看着凌潺。
“你敢动她一下试试!”那男子看凌潺的眼神使江听雪怒火中烧。而凌潺的眸子充满了寒气,定定的看着男子,仿佛要将他吞噬。
“不和你们浪费时间了,给你们见识一下我的心血吧。”男子转身向里屋走去,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带盖的玉罐。他将盖子打开,里面竟然是几只大约两寸长短的虫子,通体幽蓝,美丽至极。
男子端着它在两人眼前展示了一番。凌潺知道这东西绝非善类,越是美丽,便越是邪恶。不禁问道:“这是什么?”
男子将玉罐放在桌子上,手里多了一把匕首和一只玉碗,漫不经心的说:“这是蓝傀蛊虫,非处子之血不食,它可是非常高贵的,你能成为它的食物,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江听雪一听这个名字,心中一惊:“你是白虹谷的人?”
“算你有点见识。”男子瞥了一眼江听雪,傲慢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