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但她否认了这些,我相信她。”
“不是她,那会是谁?”陆辞绞尽脑汁的想着。
“从去年刘府开始,到如今已有十几个小门派被灭了,这定不简单。我想,除了封白悦,也许还隐藏了一个更大的幕后黑手。”凌潺想想就觉得这个幕后之人绝对不一般,专灭小门小派,之后也许就是大门派了,这背后的阴谋,凌潺觉得后怕。
“我的想法与你一致,只是说要带你去桂林郡的,这次要延误了。陆辞,去收拾收拾,明日一早出发回徽州。”陆景行面色有些凝重,眼睛直视这前方,陷入思索当中。灭门惨案从去年查到今年,仍无眉目。而如今君剑阁已不复存在,白暮山庄又元气大伤,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发生。
有时许下的诺言不一定马上就可兑现,因为永远无法预测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未来的一切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却又好像永远是一个未知的结果。
第二日用过早膳,与江家辞别之后,几人便踏上了回陆府的路。在这住了这样久,江府的人早已习惯了他们的存在,如今这样一走,不仅江听雪觉得府里变得冷清了,就连江秦也这样觉得。凌潺这次回陆府,将雀儿也带上了,这也是雀儿自己的意愿。
春日里,困意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袭来,凌潺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这也与昨夜晚睡有关,江听雪知道凌潺今日要走,于是在凌潺房里待到了很晚,两盏清茶,伴着油灯,夜话长谈,她仿佛有对凌潺说不完的话,诉不尽的语。
雀儿掀起车帘,探出脑袋向外看了会儿,之后复坐回车内,对着靠在车壁旁微微眯眼半寐的凌潺问道:“二小姐,这还有多久才可到徽州?”
凌潺眼睛缓缓睁开:“大约还需两天,怎么?闷了吗?”
“不是,只是从未去过中原国,有些兴奋。”雀儿摇摇头。
马车奔跑的并不是很快,坐在马车里的人晃晃悠悠,直到远去。
两天很快便过去了,他们到达陆府时暖阳正高挂树梢。
陆伯已在门外等候,见陆景行下马,躬身行了个礼:“府主,一路可还顺利?”
“顺利,陈庄主可安置妥当了?”陆景行说话间手里的缰绳已递给了下人。
“陆哥哥!陆哥哥!你总算回来了!”伴随着这兴奋又清脆的声音,一抹着春衫的淡粉身影从门内跑了出来,走过来就抱住了陆景行的胳膊。
这时雀儿在陆辞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恰好看到了这一幕,神色怪异起来,有些发愣,凌潺与陆景行的关系江府的人都知道,雀儿当然也不例外。陆辞此刻有些头疼,因为他看见凌潺已出了马车,只是还未下来。
陆景行微微皱了皱眉,将胳膊抽了出来:“水姑娘请自重,男女授受不亲。”
凌潺倒是觉得有趣,一抹笑意浮上嘴角。
“来,我扶你。为何浅笑?”陆景行来到车旁,伸出手来。
凌潺收住笑:“笑你人缘好。”
“陆哥哥,你为何对她这样好,对我却这样冷淡?”水无月嘟起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着凌潺质问道。
被她这样一质问,在场人的表情各异。陆景行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向了府内,众人也随他进府,这场简短的闹剧不了了之。
陆景行回府是为了处理要事,陆伯直接带他去见那个陈庄主了。这些事凌潺不想掺和,带着雀儿回了院子。院里的那树梨花已开,花枝在风中摇曳生姿,微风带着洁白的花瓣漫天飞舞,飘落满地,落满轻轻摇摆的秋千。
“二小姐,这院子好别致呀。”雀儿走进院子,被眼前之景所吸引。江府里的四季美景不比这差,可她却是第一次见到中原国屋舍府邸的建造风格,一时竟入了迷。人都是如此,再美好的事物见多了,就会变得索然无味,唯有新鲜才会值得他们去追求、赞美,可是这些终抵不过流年的无情,新物到头来依然抵不过光阴一层层的渲染,终将成为旧物。
“喜欢吗?以后你就与我一起住这里吧。”凌潺望着一脸欣喜的雀儿,说道。
“你还担心陆府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不成?雀儿的房间我早就命人准备好了。”陆辞负手踏进了院子,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