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心?那么你也认为我邋遢?”孔伯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荀扬嘴里说出来的,一时又惊又气。
荀扬连忙摇头,额前那一缕垂下的发丝飘荡得欢畅,而这发丝之事却已被他忽略,他故作镇定的说道:“不是的,我怎么会是这个意思呢。我只是希望崖主您大人有大量。”
“你这糟小儿,我说你怎么了,我还要骂你呢!邋遢鬼,邋遢鬼!”荀扬这个情还未求完,凤儿站在那还在有恃无恐的撒**。听得荀扬眉头紧皱,隐在阔袖中的双手已紧握成拳,指节咔咔作响,泛着苍老的白,内心既有恐惧又有惋惜,这次他是真的救不了凤儿了。他深深地望了凤儿一眼,最终缓缓闭上了双眼,那一缕垂下的头发已难掩他额上暴露的一根根青筋。
“去死吧,小孽障!”孔伯炤话音未落,身子已离开了主座,撑着七分力道的掌风直逼凤儿而去。隔着老远,荀扬与柯天序就已感到一股巨大的内力波在涌动,但是却无能为力。荀扬只能将眉头皱的更紧,眼帘锁的更严。
凤儿偏着脑袋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朝她而来的掌心,她不但没有一点恐惧,脸上反而绽放出天真灿烂而玩味探究的笑来,那是对孔伯炤的不屑。掌风越来越近,内力波动带来的轻风缭乱了凤儿肩头的发丝,就如失去了重力般在空中乱舞。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抹身影一闪而来,将凤儿牢牢地抱在了怀中。两掌相击,“嘭”的一声,巨大的气流波向四周迅速击去。孔伯炤瞬觉体内气血翻滚,真气乱窜,手臂麻木,一口鲜血喷洒而出,染深了墨绿的地板,染红了万一齐衣袖的一角,更染艳了他自己的银辫子,就连身子都被弹得向主座的方向飞去,又是一声巨响,主座前的案几已被孔伯炤沉重的身子砸的四分五裂。两旁的荀扬与柯天序还未来的急反应就已被这两掌相击而孕育出的内力波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墙壁间,后又从墙上摔落在地,顿时口吐鲜血,已无力爬起。
孔伯炤一手撑着地,一腿半跪着,眼中充满震惊地望着自己前方接他一掌而毫发无损的万一齐,说不出一句话来,他难以置信,这世上除了水南羌在拼死一搏的情况下略胜他一筹外,眼前这个小辈竟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就将他伤成这样。
万一齐脸上带着那抹邪魅的如同魔咒般的笑漫不经心的打量了孔伯炤片刻,之后转移了视线,对着凤儿柔柔的一笑,指着孔伯炤的小辫子问道:“这是我的凤儿编的?手艺不错。这几天玩的可开心,可有想我?”
“这几天玩的很开心,不过如果有爹爹在,我会玩得更开心哟。”凤儿搂着万一齐的脖子,笑得仿若夏季傍晚里的云霞。
受伤的三人愣愣的望着这殿中央亲密互动的父女俩,荀扬与柯天序皆是一脸的难以置信,武功这样高强的人物实在是令人畏惧,荀扬现在才明白为何派去那么多杀手去刺杀他,却连他的身都近不了。但又有另一件事令荀扬产生了疑惑,那便是万一齐是如何上了这飞彻崖的。孔伯炤愤恨难消,准备起身偷袭将注意力放在凤儿身上的万一齐,结果一运功,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在心中恨恨的想着:也不知这人练的是什么功夫,今天一时不注意竟着了这黄毛小儿的道,他日他必奉还。
“你们也不要用这样幽怨恐惧的眼神望着我,我如今已不杀生。我说过,我对你们那些无聊的争斗不感兴趣,你们就算斗得天翻地覆也与我无关,最好别再在我身上花心思。”万一齐说得轻描淡写,却句句令人生寒,好似有一种莫名的威压。
“你?你便是万简阁阁主?”在场的三个人都未见过万一齐的真面目,如今看到真身,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荀扬撑着身子,有气无力的问道。
万一齐没有否认,也未承认,目光轻轻瞟了荀扬一眼:“这几天你将我的凤儿照顾的不错,这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好自为之。”
万一齐对着孔伯炤那张臭脸又是戏谑一笑,奚落道:“还别说,我的凤儿编的辫子就是好看,这些辫子倒是很适合你呢。”
孔伯炤的精气神已缓和不少,慢慢的站了起来。这一次所受的内伤,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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