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个。原本就未当回事,结果哪知凌潺还真的为她亲手缝制了一个,只不过不是香囊,而是锦袋。
凌潺当初考虑到如果都做成香囊那就没意义了,不过这也正符了江听雪的心意,喜欢得紧。
江听雪想到这,转身遥指人头攒动外的货摊对古珉罗说道:“我有东西落在那里了。”
“无碍,我陪江姑娘去取就是。”古珉罗那混杂在嘈杂声中的话语有些迷糊,传进江听雪耳里时已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他的点头使江听雪明白了他的意思。
货摊前正围着几个挑选香囊的男女,江听雪不愿与他们挤,待人陆续离开后才走近,伸出自己的手去:“大婶,我来取锦袋和香囊。”
“给你,姑娘。”妇人从货摊的暗格中拿出东西来,江听雪差点没有将眼珠子给瞪出来,盯着一把钱物就这样交到了她手上,出了自己原有的碎银与刀币外,竟还无端多出了一锭拇指大小的金元宝,唯独不见那个锦袋。
此时,她的整个脑袋被震惊所充斥,愣愣地盯着妇人的脸,半晌才回过神:“我的钱袋呢?”
“被,被两个公子用这锭金子买走了。”妇人看着江听雪那微微带着愠色的神情,心头有些发虚。
“什么?!你竟然将我的钱袋卖了?……”江听雪听到这话后,岂止是震惊,心中还氤氲着愤怒,如果不是看在对方是个妇人的话,她定要出手挥出一拳才能解气,此时已顾不得那一点点大家闺秀该有的风范了。
古珉罗斜眼略略扫了一眼那锭金子,眼中盛着淡淡的好奇,笑叹道:“江姑娘,什么样的钱袋子竟能值一锭金子?你这可是赚了。”
“古公子就不要打趣了。我妹妹送与我的,不过是普通的锦袋罢了,对其他人来说没什么价值,但对我却意义特殊。”江听雪向古珉罗解释完后再次将话头对准了货摊后的妇人:“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姑娘你前面刚走,便来了一位公子,我来不及将钱袋好,他的目光已注意到了,将它要去一瞧,随即唤来了另一位公子。那位公子仔细看过之后,脸上神色不明,只是急切地向我询问钱袋的来历,我如实说了,他便要去寻,被先到的那公子给拦住了,说茫茫人潮,不一定能找到,之后强将锦袋买下了,我妇道人家,见对方身着又不凡,得罪不起,只好给他了。”妇人一脸的为难。
江听雪越听越疑惑,真不知两个大男人要她的钱袋有何用。她对妇人的火气渐消,问道:“那两人从什么方向走了?”
“对了,姑娘,他们留下了一句话,说会在‘隔岸楼’雅间等你。”妇人刚刚一紧张倒是将这重要的事给忘了,如若不是江听雪问及两人的去向,还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想起。
江听雪不再与妇人多费言语,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问个清楚,拿回自己宝贵的东西才是。她将一把碎银随意往袖中一塞,看了古珉罗一眼,语气有些愧疚:“真是不好意思,今日重逢,我还未好好报答你上次的救命之恩呢,这却遇上了一堆烦事,我家住城东江府,有事尽管来找我就是。我们改日再续,后会有期。”
“如若江姑娘不介意,不如我陪你同去吧。”听妇人这样说,古珉罗越发觉得这事蹊跷,对江听雪独自前往有些不放心。
江听雪点头谢道:“那就有劳古公子了。”
“不劳烦。今日算是闲来无事。”古珉罗负手身后,与江听雪一同转身,向隔岸楼的方向走去。
隔岸楼离如今他们所处的地方还隔着两条街,那里是钱塘城内数一数二的豪华酒楼,平日里主要汇聚着城内的达官显贵,有头有脸的人物。
为了能快些解开心中的疑惑,穿行在人群中的两人加快了脚步。于此同时江听雪不忘询问古珉罗一些境况:“古公子,上次匆匆一别,事情可都解决?”
古珉罗脸上始终是一副温润的面色,微微颔首:“劳江姑娘挂心,如今家里已无事,不然我也不会出现在此了。”
“那古公子今日来钱塘,可是有要事?”江听雪猜测。正值端午,如若没有重要之事,又怎离家在外呢?难道不应守着家人过一个其乐融融的佳节。
古珉罗也不否认,说得轻描淡写:“是有些事需处理,但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