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时间过了良久,他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应道:“嗯,去准备准备,明日一早动身回君都。”
“只希望湲儿你不要怨我,这也是无奈之举,为了你我的将来,也只能如此了,你能理解栈哥哥的吧?”延陵栈一番低声自语之后,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神情中夹杂着丝丝落寞。在心爱之人与自身利益面前,这一次他终是选择了后者。这也难怪凌潺一早便看破了皇室之人所谓的感情,对那场赐婚不屑于顾。只因她从前学了那么多年的史,每日亦是在各种利益面前穿梭,对这些早就厌恶了,而延陵栈在她看来不过是众多逐利人中的一个。
肖叶望着自家主子那张轮廓分明的侧颜,眉角微微一挑,问道:“那四公子该如何?他的伤怕是还无法动身。”
延陵栈半睁开眼瞥了肖叶一下,唇角微微一扬:“四哥一时半会儿估计还舍不得离开这钱塘城,晚上我去与他道别。待他在这钱塘城逍遥够了,自然会回去的。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不了解他?”
“是。那属下先告退了。”肖叶躬身行了个礼,搂着信鸽出去了。
果真就如延陵栈所料的那般,延陵枧并不愿现在就回君都,这与他身上的伤无关,而是在没有将佳人拥入怀中之前,他不甘心就这样离去。况且,回到君都之后,他多少失去了一些自由,在他父皇的眼皮底下,行为该收敛的还需收敛。可是这里就不同了,没了皇子身份的枷锁,让他感到浑身轻松自在。
延陵栈走后没两天,钟离洹带着姒无念也回了姑苏。整个城守府就只剩下了延陵枧这一个贵客。只要他不生事端,他想在这里住多久,元文陵都是无异议的。但元文陵害怕的就是,这人伤一好,又要任意妄为。
不过,元文陵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人刚能下地四处走动而不用人搀扶了,就嚷着让奴仆准备轿子,说要去牢里看看自己那含冤蹲大牢的侍从。负责照顾延陵枧的奴仆将延陵枧的要求告诉了管家,管家思量再三,还是将这事禀报给自己的主子,毕竟这大牢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去探的。
将那侍从关起来,这个四皇子就已经很不满,如今要是再不让他探望,怕是真要将他逼急了。元文陵没有多想就答应了,直接叫管家去安排就是,他可没空跟着延陵枧身边转。
元文陵挥退管家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便来了一个狱卒说有重要的事禀报。元文陵眸光一凝,将人给招了进来,放下手中的竹简问道:“有何事?脸色这样难看。”
“大人,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这,这,小的们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狱卒挤出了一脸为难的褶子,话说得吞吞吐吐,支吾半天也没将事情说明白。
元文陵幽幽瞧了那狱卒几眼,剑眉微蹙,未说什么,只是招手令侍从备马。他倒要去一看究竟,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将这狱卒为难成这个样子。不过,他知道,这事怕是与延陵枧脱不了干系,不知这人又在搞什么鬼。
此刻正值辰时,街上行人如织,元文陵骑着慢马穿过两条繁荣的主街,拐进了一条相对冷清的宽巷子,大牢便在这条巷子的另一头。
元文陵还没走到大牢门口,远远的便看见了那里正围着一堆看热闹的人,人群中间竟停放着一辆花轿。延陵枧就站在花轿旁,正在与拦着他去路的两个狱卒理论。元文陵眉头深锁,果真又被他猜中了,真是一刻都不让人安宁,这花轿又是弄得什么名堂?
想到这,元文陵两腿向马肚夹去,马在瞬间加快了速度,将狱卒远远甩在了身后。
门口的几个狱卒看到元文陵的身影就如看到救星一般,如负释重,主动穿过人群迎了上去:“大人,你可来了。”
元文陵翻身利落地下了马,将缰绳交给狱卒后不紧不慢地挤进了人群,摊开手掌指向花轿,犀利的目光却是对准了延陵枧那张淤青刚好的脸:“公子,你这是意欲何为?”
注解:平准令,秦朝掌管咸阳及诸郡物价的官员,上司为九卿中的治粟内史。
我感觉好像一般不管是架空的电视剧还是小说,都是用的三省六部制。平准令这个官职名称对很多人都比较陌生,所以我在这里就解释了一下。后面还会用到很多陌生的官职名称,到时我都会解释的。
其实对于三省六部制,我也没有仔细了解过,我想整整一个朝廷,中央应该也不止那么十几个官员吧,有很多小官职怕是也比较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