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潺如今也不想去深究这个传说中的宝物是否真的有那么神奇,只是将它拿在手上毫不在意的看了几眼,略略点头,语气平淡地应道:“我明白了。”
“那这瓷瓶内的又是何物?”凌潺看过鲲骨镜后,转而注意到了另一只手上的白瓷瓶,她猜测里面应该是一种药物,却不知具体是做什么的药物。
远曲道长动了动手里的拂尘,将它换了一个方向,空出一只手伸出并拢的四指指向凌潺手中的瓷瓶,不急不缓地说道:“瓶中乃是三粒丹药,可解百毒,效果奇佳,虽不能起死回生,但只要服用者尚有一丝气息,此药均能见效。师叔说了,此药绝无硝石、硫磺等成份,乃是上等草药炼制而成,殿下可放心使用。”
凌潺听了远曲道长这话,眼角很不自然地抽了抽,平淡的话语中满是感慨:“还真不是一般人,这都能被他猜出,心中也就那么一点疑虑。”
如若不是远曲道长提醒,这药就算有奇效,但在危机时刻凌潺怕是也不敢吃。在她的印象里,道士炼出来的丹药可不就是硫磺之类的混合物,美其名曰修仙炼丹以求长生,可到头来吃了这些东西反倒将自己送上了西天,就算不死,那也是终日萎靡不振。
不过她也相信延陵楚并非如那些迂腐的道士一般只求成仙,而忘了道的本质。只不过一面之缘,可延陵楚给人的感觉却是超然卓绝的,整个人看起来俊逸翩然,气度非凡,倒是一点也不像常年服用那些毒物之人,不得不说他修的是真道,参悟的是道的本质。
陆景行难得见到一向淡定沉静的凌潺也会有如此窘迫的时候,不禁将浅笑夹杂在了话语中:“难得还有人能这般了解小潺呢,我当真是望尘莫及啊,这令我情何以堪。”陆景行当真是叹服,他本以为他已经够了解凌潺的了,结果有人竟能这般准确的猜出自己心爱之人的所思所想。
“说来你或许不信,我与大皇子也只见过一面而已,就在我遭人暗算那日,当时道长也在的。”凌潺微微耸了耸肩,被人猜得这般透彻,她其实感到有些不大自在,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的神情。
凌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视线在两只手上徘徊了几下,随即抬起头看向远曲道长,拧了拧眉头,说得委婉:“我与他说起来也并无交情,他竟如此帮我,这份恩怕是我无力以还。”
“殿下无需放在心上。师叔说了,他做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况且他说这也不全是为了你。我想师叔这是在为自己的父亲尽一份孝,殿下是当今圣上最在意之人,这其中的道理应该不用贫道多说,殿下自是懂得。”远曲道长说得真挚诚恳,将延陵楚的话一字不差地传达给了凌潺。当然后面那句话并不是延陵楚所说,而是道长自己心中最真挚的话语,隐隐含着挽劝的意味。
凌潺想要得到的便是延陵楚无端帮助她的原因,因此才委婉地说出了刚刚这番话。如今要的答案也出来了,她垂目沉思了一瞬,最终将两件东西贴身收了起来,对远曲道长淡淡一笑:“还劳烦道长到时回去之后替我向他道一声谢。至于道长的善意劝说,我领了。父皇那里,我自会回去看他,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待时机到了,我自会回去。”
“既然殿下都如此说了,贫道便也不再多说什么。陆府主,殿下就劳烦你多关照了!”远曲道长洋溢着一脸的慈蔼微微颔首,再一次抬手将自己的胡须一抚到底。
陆景行侧头柔柔的看了眼凌潺,后向远曲道长点头应道:“这是自然。”
由于每个门派距离此处的路程不尽相同,再加上中途所遇到的突发意外,因此根本无法在同一时间感到。陆景行他们在林边露宿了一夜,快要到日落十分才又迎来了两个门派,白暮山庄与绝尘宫的人。
白暮山庄与绝尘宫在几个月前可结下了不小的梁子,如今两派之主见面,虽未动起干戈,但两派之间的的气氛却是及其诡异。
此次白暮山庄算是幸免于难的,并没有受到飞彻崖的侵扰,也未有人失踪,至于他们为何会加入这次的联盟之中,真正目的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这绝非只是因为唇亡齿寒这个道理所促使他们来的。
初见这两个门派的领头人时,凌潺倒是对这个白暮山庄的庄主印象有些深刻,竟是一个身穿异族服饰的年轻女子,虽相貌平平,不过却才双十年华,头戴银帽,上穿银衣,下套百褶裙,前后系着刺绣围腰,在日光的照耀下全身光辉璀璨,稍稍一动,叮当作响,别有一番韵味,这样的装扮与凌潺所见过的苗族服饰一般无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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