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劳作的结果。看来此处的原住山民多半已身遭不测,被这些贼子取而代之了。”
“这些人好狠,为了对付我们,甚至连普通人都不肯放过。我们还是来晚了。不仅来晚了,更是觉醒得太迟,飞彻崖的人多半已收到这些人传递出去的消息,会对我们有所行动,救人之事看来是不能再耽误了。”凌潺望向那些耕作的农人,眸光一冷,脸上却难掩焦急。
陆景行那握剑的手紧了几分,压抑着心中的愤恨,面容冷静:“嗯,但也不能操之过急,以免打草惊蛇。先与众人商议一番,这些人多半是死士,对付他们需秘密行动,相信很快便可盘查出结果来。”
“谁?!”鬼祟的脚步声在两人身后渐行渐近,凌潺一声冷呵,警觉地回过身看去,身着一袭破烂衣衫的老头正向她与陆景行走了来,幽黄的面容上挂着讪讪的笑。
凌潺心中一松,嘴角溢出一抹讥诮,闲适地说道:“你速度还挺快,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这来。活了一大把年纪,看来还是放不下生死呢!怎么样?我那一掌滋味如何?”
陆景行几乎与凌潺一同转过了身,待看清那人面容时,瞬间阴沉了一张脸,语气不冷不热:“怎么?这般鬼鬼祟祟,又想作何算计?”
“我想陆府主是误会了,老朽哪敢与你们过不去啊。凌姑娘,如今我人已来了,不如先将老朽的兵器还于我如何?你看,这形势不容乐观,要对付贼人,不能没有兵器呀。”黄芋老人不自在的搓搓手,笑得很是尴尬,一步一步向两人走去,心中直打鼓。他如今算是怕了,凌潺的那一掌可是折磨了他两日,此刻是生怕激怒了她。他知道现在是不可能得到蛊毒的解药,只能先试着拿回兵器。
凌潺冷冷瞟了黄芋老人一眼,没好气地将眸光指向了不远处那盘曲于树下的黑灵莽,平淡的说道:“在它的肚子里,自己去取吧。”
“啊?凌姑娘,你这不是为难老朽吗?这黑灵莽谁敢轻易招惹,这畜生怎么什么都敢吞啊。”黄芋老人扭头望去,黑灵莽迎着他的视线张开了大嘴,令他当即脸色难看起来,有那么一刹那心在滴血。不过他灵光一闪,随即反应了过来,“不对,那可是玄铁,叶片上还被我淬了巨毒,这畜生吃下去死路一条。”
“你的兵器被陆辞拿去开道了,晚些时候自会给你。我们停留在这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了。既然你来了,那就别闲着,去山下吧,挨家挨户登门拜访,正是你大显身手的好机会。”凌潺转过身,望向山下,淡淡的话语说得闲适随意,却透着认真。
黄芋老人无需多问,当凌潺话音落下,他便已知她的意图。是想来个出其不意,先放倒那些敌人,削弱对方的一小部分战力,顺便查找线索,也许那些被抓的人就困在那些房子之中。不过他很快又面露难色:“可是老朽的行头都在陆公子那,这该如何是好?”
陆景行与凌潺并肩而站,一袭墨发半披散在肩头,轻轻飘动。他简单回了句:“我相信此事难不倒你。”
如今小命都被拿捏在了别人手里,黄芋老人可不敢再与这两人多做周旋。为了保命,按吩咐照做才是正确的选择。他顶着烈日,一声不肯地下山去了。那日陆辞虽然在他身上搜出了很多毒物,然而也并非是全部。常年在江湖混的人,哪能不留一手,只是藏得深而已。
“府主,暗艳阁抓到一个可疑人,请您过去。”陆景行的手下在两人身后不远处站定,拱了拱握剑的手。
陆景行神色微微一凝,与凌潺对看一眼,对身后人吩咐道:“带路。”
那手下恭敬的走在前面带路,凌潺随陆景行一同前去。而树下的黑灵莽见自己的主人走了,不用呼唤,自己便从后面跟了去。
三人穿过了一段百来米的稀疏树林,又走了一段下坡羊肠小道,俯视下去,远远的便看见了一块大石下聚集了一群人,将一个短衣男子围在了中间,男子身旁还放着一个独轮木车。看来其他门派的人已赶到,他们加快了下山坡的脚步。
见陆景行三人走来,外圈看热闹的手下人自觉让出了一条道,目视着他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