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亦是震撼,这孔伯炤果真是可怕,看来仅凭他一人,很难将其击败。
南启炔见状,剑眉一蹙,快速向陆景行那里赶了过去,扶着陆景行在岩石上坐下,语气关切紧张:“陆府主,伤势如何。”
陆景行额上青筋凸起,喘着粗气,艰难地摆了摆手,将清眸紧紧一闭,没有说话。
“呵呵,南启炔,你也是来送死的吧?你们这些鼠辈,也敢与我抗衡?十年前你不是我的对手,如今依然不是!”孔伯炤强撑着站起了身,染血的白发凌乱,整个样子已接近癫狂。
南启炔挡在陆景行身前,嘴角冷冷一勾,嘲讽道:“不试试怎知道?!看来十年前水阁主真是将你伤得不轻,短短岁序,竟使你老得如今这副姿态。如此这般,你还有何颜面在江湖上耀武扬威?!”
“他?不过是一个道貌岸然之徒,龌龊小人罢了,到死还带着那张虚伪的面具,可耻!就凭他那点实力,能将我伤成这样?笑话!也就你们这些迂腐之辈,才会如此盲目的崇拜他。我可比他磊落多了!”孔伯炤双目一蹬,明显不赞成南启炔的说法,对那个死去的故人充满了蔑视。
随后孔伯炤叹息一声:“罢了,告诉你也无妨,我之所以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全拜万一齐所赐!不过此人着实令我佩服。败了就是拜了,说出来没什么好丢脸的。”万一齐这个人令他既佩服,又怨恨。为此他还特意派人将万一齐的底细调查了一番,结果除了得知此人的姓名外,其他一无所获,这个阁主比他的万简阁神秘多了。
南启炔无比震惊,但很快又露出来疑惑的神情,不经意开口道:“万一齐乃何人?”
“万简阁的阁主,江湖人对他知之甚少。他曾有恩于我。”陆景行话语平淡,用袖口擦去嘴角的血迹,强忍着身体的各种不适站在了南启炔身旁,已做好了随时再战的准备。
陆景行瞬间意识到了孔伯炤的话,难以置信地将眼一睁:“他与万一齐交过手?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这两人,能令他忌惮的人,着实不简单。今日如若不是万一齐伤他在先,恐怕更难对付了。”
南启炔点头,无比的郑重:“万简阁算是江湖上最古老的门派了,它的创立乃是在东周四国的开国之前,里面隐藏着这样的高手也实属正常。”
“也用不着再与尔等多费口舌,此刻便将你们一并解决掉。”孔伯炤轻呵一声,单腿在地上一跺,震得枯枝烂叶四起,那抹健硕的身影猛地向陆景行他们所在的方向飞去。
南启炔看着那道距两人越来越近的残影,神色一变,匆忙之中侧头说道:“陆府主,你伤势过重,在一旁歇着,剩下的事交给南某。”
“无碍。”陆景行目光灼灼,简单两个字却透着坚定,干脆利落地拔出了插入土层中的陆离剑,与南启炔一同迎着那道残影杀了去,激烈的大战再一次开始了。
外面战得如火如荼,天坑里面也好不到哪去。白暮山庄与绝尘宫双方人马都已死伤过半,然而谁也不肯让谁,越杀越勇。
将荀扬交给远曲道长对付后,陆辞与桃枝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了周边向他们围攻而来的敌手,最终来到了牢门前。陆辞简单粗暴地直接挥剑劈向了锁链。一下又一下,火星四射,然而过去半晌,锁链上竟不曾留下一点痕迹。
牢房内的人紧贴着岩壁而坐,中间不缺乏孩童,大多不懂一点武艺。看着外面的阵仗如此激烈,他们很多人眼里都充满了恐惧,有的甚至三两个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桃枝在为陆辞做着防守,手上杀着敌,眸光却始终在牢房内徘徊,想要尽快寻到那个自己所在意之人的身影。见陆辞迟迟劈不断那铁链,她焦急不已,蹙眉道:“这锁链坚硬无比,看来得先找出钥匙。”
“都这个时候了,在哪去寻钥匙。”陆辞急躁,一转身冲向了人群中,一口气斩杀了好几个敌人,再冲出重围时,手里多了一把斧钺,那是从敌人手里夺来的。他丢下手里那满是血迹的剑,这次的目标不再是锁链,他直接朝着锁链内的那根木柱奋力劈了上去。这一方式相当管用,不过数十下,木柱便断开了一个豁口,牢门最终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