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潺眼底结着一层冰霜,对身前之人冷淡视之,不屑于再和这个男子多说半句话。
“先洞房,后成亲,湲儿不觉得这别具一格吗?时辰不早了,可不能辜负了这美好的春宵才是。”凌潺只着了一身薄薄的里衣,柯天序说着便将她平躺在了榻上,手一挥,两旁的帐幕轻轻飘落而下,拖曳在了光洁的地板上。
柯天序本打算去熄灭灯台上那一排排油灯,但想了想,不禁轻轻一笑,没有再去管它。随后,他褪尽了自己的衣衫,挑起帐幕而入,躺在凌潺身侧后顺势将她那紧绷的身子揽进了怀里,轻轻翻身将她覆在了身下,望着她那张近在咫尺的容颜,戏谑一笑:“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实属平常,湲儿何须如此紧张。”
见凌潺依旧不对他做任何回应,他将手轻轻放在了她的耳畔,一路游走,薄薄的里衣被他滑落一角,雪白的香肩映入了他的眼中,身下是柔亮青丝铺散。
他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手又缓缓向上移去,解开了凌潺颈后的那根锦带。将头埋进了她的颈窝,一片冰凉。嗅着她身上的淡雅清香,他心头一阵悸动,随后在她锁骨上轻轻落下了一吻。
凌潺身子微微一颤,胃里泛起一阵恶心。她眸光寒冷,里面闪烁着点点泪花,心中所有的哭意转瞬间皆化作了愤恨与怒火,面上却波澜不惊,无比沉静漠然。
柯天序另一只手也未闲着,在凌潺身上游走,行至腰间,轻轻点了两下,随后解开了腰间那根衣带。这一刻,凌潺心中一喜,自己的四肢竟然能够动了。不过她的喜悦还未散去,耳畔便传来了身上之人的低喃声:“与一个木头人欢好,太没意思。”
都到如今这个地步了,柯天序相当自信,再无其他顾虑,确信不会再出变故。毕竟他这猎物的武功已被封,在他身下做不了任何反抗。
“那就多谢了。”一抹冷笑在凌潺嘴畔一闪而过,忍着身上生出的那股隐隐的燥热,她缓缓抬起了双臂。
感受到一双纤臂缓缓环住了他的腰身,柯天序不禁抬起了头来,俯视着她那张平静淡漠的清丽面容,指腹轻轻擦过她额上的发迹,低喃的话语中带着挑逗:“倒是未曾想到,公主竟会如此主动呢。”
“你想要我,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凌潺眸光一狠,握着手中的匕首刺进了身上之人的腰间。
鲜血四溅,一股剧痛猛然传进了柯天序的脑中,两人之间不断升温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他忍不住将眉头一皱,低头望去,腰间赫然多了一个血洞,床榻已被染红了一小片。那把血迹斑斑的匕首握在身下人的手中,正准备扎下第二刀,他却反应迅速,一把夺了过去,扔出了罗帐。
两人的动作皆发生在转瞬之间,没了匕首的凌潺趁对方吃痛而不备,双手用力推开了他,衣衫不整地匆匆冲出了帐幕。她跃过那张案牍,快速打开了那扇雕花木门,一阵凉爽的山风扑面而来,月色朦胧中,她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下面是万丈深渊,她想,就算是死,那又有何妨。
柯天序紧随凌潺的那道身影而冲出了罗帐,但由于腰上的伤,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没能及时阻止这个烈性女子的冲动行为。为此,他不顾自己的伤口,随着那道残影跳了下去。
夜风清凉如水,明月撒下了一片皎洁清辉,万物隐在朦胧之中尽显宁静寂寥。在如薄雾一般的夜幕中,两道不断堕落的身影在逐渐拉进。发丝飞舞,凌潺随意闭着双眸,原本想就这般一直坠落下去,直到浑身碎骨,却未料到有一只手牢牢托住了她的腰身,在同她一起下落。
凌潺睁开眼,崖壁上倒挂的古松从模糊的眸光中飞闪而去。她扭头望去,隔着朦胧的光辉,那张俊美的脸便顺势落入了她眼中,令她心头一惊,随即挣扎着欲将他推开。
柯天序腰上的伤口在剧痛,他咬着牙,紧绷了一张脸却不曾松手,使凌潺所有的挣扎都落了空。
又是一棵古松即将从身旁闪过,柯天序奋力击出一掌落在了树干上,瞬间惊起了几只夜鸟仓惶而飞。与此同时,两人那披着银衣的朦胧身影因借助了那一掌的反弹之力,方向随之改变,加之又有轻功在身,顷刻间一冲而起。
不过片刻的功夫,凌潺在脚下感受到了实物,她还来不及看清周围黑漆漆的环境,便再一次被人快速点了穴道,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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