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古珉罗淡淡地点头而不语,延陵枧很快补充道:“听雪都与我说了,你与她并无多大关系,甚至连朋友都不算,她是不会见你的,你还是走吧。以后还是不要来纠缠听雪得好,毕竟男女有别,我倒不在意,但传出去终究还是有损她的名声。”
“你是古公子吧?小姐说了,如若你来,直接进去找她便是。”伙计睁着一双明亮的眼,将古珉罗从上到下地打量了一番,似乎与小姐口中描述的很相似。
对比了一下两人的话,古珉罗嘴角浮起了深深笑意,温润之中掩不住的是嘲弄,随后向伙计道了声谢,抬步向内走去。
延陵枧此刻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狠狠地瞪了伙计一眼,这不是明显在拆他的台吗?是存心让他难堪。不过他也不与伙计多计较,见古珉罗正向内走,他也顺着伙计刚刚让开的道提步而去。
伙计反应迅速,立刻上前伸手拦住了延陵枧的去路:“公子,我们小姐都说了,不见你,你还是快走吧。”
“谁说我要去见听雪了,我是瞧着与这位兄台甚是投缘,想请他喝一杯。”延陵枧用扇子拍掉挡在他身前的臂膀,三步并作两步挡住了古珉罗的去路,露出和善的笑,“公子,可否赏个脸,我们去喝一杯,交个朋友。”
古珉罗眸光深邃地瞧了眼前这张和善的脸,虽然知道这人的用意,但实在不好伸手去打笑脸人,况且他也不想在这里多惹是非,只好点头轻声应道:“好。”
伙计一脸的为难,却不知该说什么好。连他都看出来了,这人是有意为之。
“请!”延陵枧窥了一眼身前人的脸,随后转身,畅快地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甚是得意。既然他见不到江听雪,那么他自然要想办法阻止身旁这人见到。
古珉罗抬眼幽幽地向过道深处看了一眼,无奈暗叹一声,看来今日是注定见不到魂牵梦绕的姑娘了。他转身,与延陵枧并排向门口走去。
伙计看着两道消失在门口的背影,一拍大腿,转身找江听雪去了。
望着雕花木门,那伙计来不及去敲,直接推门走了进去,人还未到江听雪身前,话去先传了过去:“小姐,那个姓古的公子来找你了。”
江听雪此时正在清看账册,闻声一愣,顿住手里的紫毫,睁着灵动的眸子抬头:“人呢?你怎么没将他请进来?”
“被那无赖拉走了,说是要请古公子喝酒。”伙计抬手指向外面,一脸地无奈。如今在他们这些伙计眼中,早已将延陵枧视作了一个泼皮无赖,来他们钱庄搅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江听雪起身,当走出钱庄门口时,向街上望去,人群中哪还有古珉罗的半个影子。她心里生出一丝失落,扭头瞪了眼刚刚追出来的伙计:“为何不早点通报我?”
“小姐,我也想啊,可是来不及。古公子刚到便被那无赖拉走了,还说什么投缘。”伙计苦着一张脸,满是折子。这还真是冤枉他了,分明是那泼皮太过没脸没皮了。
江听雪轻叹一声,转身进了店里。不过她心中也有些欣喜,时间过去那么久,没想到这人终究还是来了,不曾失约。最起码,这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她没看错这个朋友。
延陵枧阔气,带着古珉罗直接进了城中一家数一数二的豪华酒楼,是达官显贵聚集之地。他想在身份上压古珉罗一头,首先便给古珉罗来一个下马威,明白两人之间的差距,好让古珉罗知难而退。
两人踏进朱漆阔门内还未走几步,便有一个满脸堆笑的伙计迎了上去,一路将两人招呼进了楼上的雅间。
延陵枧从袖中掏出了一锭银子,以一个抛物线的方式丢给了小二,吩咐小二去安排歌舞前来。在古珉罗面前,延陵枧出手是相当的阔绰,却忘了这些银子都是向元文陵借来的。
小二拿了银子,办事效率极高,一群舞姬很快便款款而入,水袖翩翩,腰肢若柳。
两人各坐一旁,中间隔着一群身姿曼妙的舞姬。延陵枧先举杯遥敬了古珉罗一盏,随后开口道:“古公子是吧?听雪与我说过,上次在街上,你对她出手相帮。在这,我替她谢过公子了。”
古珉罗平静不语,也无什么心思欣赏歌舞,从容地与延陵枧对饮了一盏,听延陵枧侃侃而谈。
延陵枧一张嘴,一大堆精美言辞便出来了。末了,兴许是说得累了,顿了顿,自顾自饮了半盏酒,又开口道:“我与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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