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暗探武功都不低,被黑灵莽攻击后,逃掉了两人。而那断了臂膀的人完全是由于一时的疏忽,黑灵莽的第一击就偷袭了他,因此未能逃脱。事发地点与住处离得有些远,本不易被府里的人发现。不过陆景行前几日做的防备是对的,安排了几个夜里暗中巡逻的人。
“此事先不要让小潺他们知道,待回来再处理。还有那两名暗探,务必要抓到,玄舞的事知道的人不宜过多,尤其是朝廷的人。”陆景行扭头看了眼紧跟随在他们身后的马车。只要是与凌潺有关的事,他便会不由自主地小心谨慎起来。
“是,我明白了。”陆辞认真地点了下头。他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对着陆景行眨巴了两下眼,里面全是好奇的光:“对了,府主,昨夜你去哪了?出事之后我去寻你,房内却无人。”
想到昨夜,陆景行的面色变得古怪起来,他总不能直接告诉陆辞,自己昨夜宿在了凌潺房里吧?两人虽然没有肌肤之亲,但也算是同枕共眠。况且,说出去谁会信两人之间真的清清白白。
见陆辞还在盯着他,一丝尴尬从他那清俊的面容上一闪而过,随后镇定地望向了正前方,看着街上逐渐多起来的行人,他算是找到了一个借口:“有些事不需你管。看着路,骑好你的马,别伤了人。”
“不对,有古怪,府主,我怎么看你好像是在心虚呢?”陆辞转动着眸光,脸上带着一丝狐疑,一面在脑中思索,一面盯着陆景行那平静的侧颜打量,倒是不将陆景行的提醒当回事,对于自己的骑术,他很有信心。
这还没完没了了!面对这样的陆辞,陆景行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懒得言语。
这嗔怪的眼神突然落在身上,迫使陆辞一个激灵,赶紧讪讪地闭了嘴,当然这并不是被吓的。
不过很快,陆辞似乎想到了什么,咧嘴一笑,嘀咕道:“我明白了。不曾想府主也干这种偷溜出府的事。”
陆辞的话夹杂在马蹄声中,陆景行只听了个隐隐约约,沉声道:“什么出府?”
“前几日就听说醉红楼来了个美貌无双,才华横溢的女子。”陆辞悠闲地晃动着马肚两侧的腿,话说得相当自然,可谓是直言不讳。
听到这话,陆景行的脸瞬间就黑下来了,用清冷的眼神剜了陆辞好几眼,冷声道:“听陆伯说,某处医馆的记账先生出了问题,你过几日便去替补上。”醉红楼那是什么地方?这小子竟然误以为他昨夜去了青楼,真不知在想些什么。
陆辞当即就不淡定了,苦着一张脸,话语中带着夸张的哀求:“府主,我错了,我发誓,一定替你保密,决不会让凌潺知晓。你就饶过我吧,你知道的,我对账目一窍不通,去了还不是添乱。”
陆辞越说,陆景行的脸越黑,索性任陆辞怎样哀求,他都不给予理睬。说什么还替他保密,说得好像他真做过这种事一般,怎叫人不生气。
这是雀儿来徽州这样久,第一次出城,因此心中难掩欣喜激动之情,在马车内兴奋得甚至有些坐不住。并且在凌潺耳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弄得凌潺很是无奈,又不想破坏了她那样好的兴致,便由着她在里面闹腾。
“愉娘,这马上就要出城了,是不是快到了?”雀儿一手挑着车窗帘,一手对着愉娘所在的方向招了招。
此时马车两旁来来往往的行人已不算少了,嘈杂而热闹。雀儿已透过车窗向外面望了许久,见眼前出现了一壁古朴侧墙,她知道马车已到了城门口,内心的兴奋不禁又多了几分。
愉娘望着满脸喜悦的雀儿,她也笑眯了眼,额头上的几条皱纹似乎都更深了。待笑过之后,她才摇着头开口道:“还早呢,差不多还需半个时辰。看雀儿的样子,今日是真的很欣喜呢!都有些等不及了。”
“当然欣喜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特意出来游玩,不过这还多亏了二小姐,不然我哪有这个机会。愉娘,你以前是不是每年都来?二小姐以前在君都应该也有机会经常出去游玩吧?”雀儿放下手里的车窗帘,将身子坐好,偏着脑袋将愉娘与凌潺各瞧了一眼,就连语气中都洋溢着满满的喜悦。
在进入江府之前,雀儿不过是一个粗等丫鬟。自从遇到凌潺之后,她的处境算是彻底变好了,如今不仅不用干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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