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见过狼王需要被人心疼?
狼王,只会被人惧怕,从不会被人心疼。尽管,狼王身上背负的东西很沉重,可狼王就是狼王,不需要被人心疼,也没人能够去心疼一头狼王。
低低沉沉性感的笑出声儿来,权煜皇单边勾起嘴角,“安小妖。所以你是五爷的小狼崽子。”
等到小狼崽子长大的那一天,就会变成可以站在狼王身边的狼后。
能够有资格与狼王比肩而立的人,只有一个——
狼后。
“你可拉倒吧——”安宁不耐烦的一甩手,“我到底是你权五爷的妻子,还是你权五爷的棋子,我到现在都没搞明白。”
权煜皇轻描淡写的回答她,“你既是五爷的妻子,也是五爷的棋子。”
这两者之间,并不冲突。
对于男人的回答,安宁只是冷冷一笑,都懒得对跟他说一个字儿。
既是他的妻子,又是他的棋子?
呵呵!
权五爷这可真是做了一笔在划算不过的买卖啊!
娶了个老婆的同时,也顺便娶了一个用着挺顺手趁手的棋子。
他咋那么会算账呢?!
“你们到现在也没告诉我,需要我做什么。”不耐烦的皱了皱娟秀的眉头,安宁飞快的说道,“赶紧的,要我做什么就说。小追命还等着我给他做饭吃呢!”
她再不赶紧出去给小追命做饭,那孩子真要被饿坏了。
“嫂子,你又不是花钱请来的厨娘。”陆越川耸肩,“没道理天天给我们做饭吃。”
“可我做饭的时候,你陆师爷不也吃的很积极?”
“……” “快点说!少废话!”安宁没好气的瞪着那英俊的男人。
“五爷说了,你什么也不需要做。做你自个儿就成。”
“就……这样儿?没了?”
“没了。”陆越川点点头,倒是耐心的多给她解释了两句,“嫂子你现在已经知道了只有我跟五爷才知道的事情。这就足够了。因为蒋大小姐的关系,你多少总会跟明淮九有点接触。你真的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做你自己。不需要刻意的去试探什么,也不必提防着明淮九以及明淮九身边的人。你就做你自己,那条毒蛇就会被打草惊蛇了。毕竟……那条毒蛇在京城每多待一天,他就多一分危险,暴露身份的危险就更大反一分。这种情况下,别说风吹草动了,就是风不吹草不动,那条毒蛇都会看什么都跟杯弓蛇影一样儿呢。”
安宁有点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她似乎是明白了点什么,却又更迷惑了。
看到她一脸疑惑迷茫的模样儿,陆越川轻轻的叹了口气儿,“嫂子,真是不好意思。五爷看上的就是你不专业的反应。我这么说,你明白了没?”
她不专业的表现?
仿佛有一道天雷劈下,安宁醍醐灌顶的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了。
尽管还是有哪里她没有想明白,但权煜皇的意思,她想她是明白的。
不管权煜皇再如何要她做自己,在知道了这件事儿之后,她无论如何也是无法再冷静对待的吧?
对于明淮九身边的人,她控制不住的总会去猜测,咦,这个人会不会就是毒蛇呢?诶,那个人会不会就是毒蛇呢?她总是难免会有这样的心里活动。而她,又不是训练有素的特工,她就是个普通人。她的反应,或许可以糊弄糊弄普通人,却绝对糊弄不了那条毒蛇。
从她的反应,那条毒蛇就可以推断出,自己的身份其实已经有一部分被暴露了。权煜皇已经知道了他用来隐藏身份打掩护的人是明淮九。
打草惊蛇,就算是成功了。
可……打草惊蛇之后呢?
那条毒蛇会有什么反应,权煜皇又会有什么动作?
这些,她都不知道,猜不透,看不穿。
可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总之一句话,反正我就是什么都不用做,就做我自己就可以了是吧?”
“是的。”陆越川点头。
权五爷只是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安宁脑袋一点,“成,我知道了。你们俩继续聊,我出去给孩子做饭了。”
说完,安宁起身向书房外走去。
陆越川看着她的背影,苦笑一声儿,“嫂子,你还真把小追命当成儿子养了啊?”
“那可不。小追命都多可爱,跟你陆师爷可不一样。你忒招人记恨。”
陆越川无奈,转过头看着自家顶头上司,“五爷,我哪儿招人记恨了?”
权煜皇连陆越川搭理都没搭理,拉开抽屉拿出一份牛皮纸的文件夹便扔了过去。
陆师爷手忙脚乱的在空中接住了那牛皮袋,嘴里边儿不知道嘟嘟囔囔了什么,将那牛皮袋打开。
只浅浅的扫了一眼,就一眼。
陆越川便勾起了嘴角,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
“果然不出五爷所料。那只老狐狸,坐不住了呐……”
站起身,陆越川懒洋洋的将牛皮袋扔进书房里的瓷器落地花瓶之中,一把火,烧了那牛皮袋以及里边的内容——
“五爷,咱们的计划,可以进行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