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重的位置。基本上刑警队有个什么风吹草动,这家伙都知道。溜须拍马的家伙,呵!”
安宁却多看了那个顶替了徐美仁位置的男人两眼。
他不知道正在跟黄庭长说什么。明明是这样的案发现场,那个男人却一脸嬉笑怒骂的模样儿。看他那模样儿,到不像是刑警队来办案的,更像是来……来结交什么朋友的。
他一进来,先是给房间里的每个人发烟。光是这个行为,便让安宁皱了皱眉头。
这样的一个家伙,能够顶替得了徐美仁的位置吗?
可她留意到,那个家伙尽管表情轻松的很,可他的眼神,也很凌厉。是不输给徐美仁的凌厉眸光。
而且这个男人的目光十分的坚定,他走路的时候,脊背挺得笔直。
感觉上……他并不是一个只会溜须拍马的家伙。
“小安,你过来帮我扶着。”
安宁顿时头皮一麻!
徐美仁蹲在地上,正认真的观察着尸体。他的脸,就跟那被倒吊在半空中的尸体,距离不超过五厘米!
安宁抖了抖眼皮,走了过去,声音都透着点颤抖,“徐检官,你要我帮你扶、扶住什么?”
“脑袋啊。”徐美仁带着手套的手指,轻轻的在尸体脖子上划过,头也没抬的说道,“我一碰,这尸体就乱晃。你给我把他扶稳了。”
“……”
“还等什么?!”徐美仁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了,“少他妈磨磨蹭蹭,赶紧的!”
一旦进入到工作状态中的徐美仁,与刚才搂着她肩膀开玩笑的老油条,完全就变成了两个人。
安宁忍了忍心头的不适,一咬牙,蹲下伸,伸手扶住了那尸体的脸颊两侧。
徐美仁又道,“录音笔带了吧。”
“带了。”
“记录。”
安宁连忙腾出一只手打开了录音笔。
“死者……我看看啊,零号。死者零号,生前被倒吊最少在十个小时以上。从他被绑住脚腕的淤血可以推测出来,他是被凶手倒吊在这里最少十个小时以上,然后才被虐待至死的。”
“致命伤并不是法医课给出的结果。死者零号脖子上的淤痕,我判断为是凶手用来虐待死者零号所留下的伤痕。并不是死者零号的致命伤。死者零号真正的致命伤,是他左大臂上的针眼。”
“如果我没有推测错的话,那么这个针眼,应该就是死者零号被凶手注射了过量的……什么物质,让法医课那帮家伙去鉴定。”
“注意第一点,死者的口腔……小安,你他妈给老子把尸体扶稳了!操……呸呸呸……”
安宁抱歉的看着拿袖子猛擦自己嘴巴的徐美仁,愧疚的道歉,“徐检官,对不起……”
“算了。”徐美仁一甩手,“跟尸体亲嘴儿,也不是啥大事儿。你他妈给老子扶稳了!”
“我一定。”
“注意第一点,死者的口腔……有很浓的薄荷的味道。这一点,需要注意与调查。为何死者的口中会有如此浓烈的薄荷气味?死者零号的胃中,是否有含薄荷的东西?这薄荷的气味,又是从何而来。”
“第二点,从死者零号浑身的伤痕来看,他死前一定遭受了巨大的虐待。根据犯罪心理课的报告,凶手是一个以杀人为目的的连环杀人犯。而且是一个具有高智商,高行动力,甚至可以推测凶手是具有反.社会人格的家伙,这样的凶手,虐待死者,不符合常理。需要调查。”
“第三点——”
“徐队长。”
忽然响起的声音,让安宁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徐美仁连脑袋都没有抬起来一下,便用那老油条的语气说道,“哟,李队长,你还要我提醒你多少遍,嗯?我现在是高检院刑一庭的徐检官,我早就不是刑警队的徐队长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你徐队长永远是我心里刑警队唯一的大队长。”
“你可拉倒吧——”徐美仁冷冷一笑,冲还扶着尸体脸颊的安宁摆摆手,自己先站了起来,与那李队长四目相对,“怎么着,你这次又打算以什么理由阻止我参与调查案件?我们头儿跟你说过了吧,我今儿是——”
“我知道。”李队长笑的客套又虚伪,还透着点油腻的味道,他懒洋洋的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可惜了,这案子,被上边接管了。我刚才已经跟黄庭长打过招呼了,文件么,我也给黄庭长看过了。所以……现在别说高检院了,就连我们刑警队都被踢出局了。所以,咱们现在都得滚蛋。徐队长,听明白了吗?你我,都得滚蛋。”
徐美仁的表情顺便就阴沉了下去,“什么?连刑警队都——”
“没错儿。上边有大人物亲自过问了这个案件,不光是高检院,连我都被踢出局了。咱们都得在十分钟之内滚蛋。不然,上边那位大人物不高兴了,咱们都得跟着遭殃。”
徐美仁死死的皱起眉头,“什么大人物,这么大的来头?”
就一个破文件,就能把高检院跟刑警队都踢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