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倍。”
安宁抿了抿粉嫩的唇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从人道的主义来讲,不管一个人做了多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他都拥有人权。而人权,是绝对不可能允许九处这种活体实验标本的事情发生。
志愿者与死囚暂且不提,那些穷凶极恶的大罪犯……
这些人,根本就不配谈什么人道主义!
人道主义,是给人用的。可不是给猪狗都不如的畜生用的!
在畜生身上,就他妈没有人道主义这一说!
“所以,陆师爷,我只说最后一句话。”
“嫂子你说。”
“去他娘的人道主义吧!”
陆越川明显被她的话狠狠的吓了一跳,“嫂子?!”
“我说,去他娘的人道主义吧!你们要是抓到了毒蛇,撬开他的嘴巴之后,一定要把他送到军工所的实验室去!像毒蛇这样的大罪犯,一刀宰了他们那太便宜他们了。就得让他们受尽虐待,然后求死不得求生不能才行。不然,那些因为这些大罪犯而无辜惨死的、而家破人亡的人,可真没法儿瞑目!”
陆越川勾了勾嘴角,唇边缓缓的荡漾开一抹微笑,又是一句老调常谈的话——
“到底是我家嫂子。”
他现在真是越来越喜欢嫂子了。再这样下去,他估计很有可能会爱上嫂子啊!
及时的打住了这个可怕的想法与念头,陆越川笑着伸了伸手,“嫂子,那么你现在可以离开了。记得,把人选推荐给我。”
“我不行吗?”安宁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儿,“我毛遂自荐。”
陆越川差点哭给她看,“嫂子别闹了好不好啊!这个人选摆明了就是要背黑锅的,要承受军方无尽怒气的,你不想活了,也先考虑考虑我这个很想长命百岁的人的心情好吗?”
“就你想长命百岁啊?”安宁狠狠的翻了个白眼,“我也很想长命百岁呢!”
“所以?”
“没有什么所以。我相信我的专业能力,我也相信我的判断。九处干的事儿,是挺肮脏的。也不能说是正义的,是百分之百就正确的。但在我看来,九处干的事儿……存在即合理。反正我心里尽管很不认同,但我却很想认同九处干的肮脏事儿。”
陆越川嘴巴上在叹气,可娃娃脸上却在微笑,“嫂子,你的重点。”
“这场官司,我不会输。”
安宁说的轻描淡写,可就是透着一股子的自信。过分的自信,就是自负。
她的确是有些自负了。
可……
“嫂子,我喜欢你的这种自负。”
“我也挺喜欢的。”安宁不冷不热的哼唧了一句,“军方的滔天怒气儿,你来解决。实在不行,你就把权煜皇推出去帮我挡着。至于背黑锅这事儿吧……我还是那句话,我相信我的专业能力。既然九处干的是合法的事儿,那我为什么会要背黑锅呢?这个黑锅,就不该存在了。”
只有输了‘这场官司’才能算她背黑锅。赢了‘这场官司’的话,她就是想背黑锅,哪儿来的黑锅给她背?
陆越川的犹豫,到不是不信任她的专业能力,只是……
“嫂子,你确定?”
“你从我的脸儿上有看到‘不确定’三个字儿么?”
“我的意思是,嫂子你真考虑好了?”
“呸!少打哑谜,直接说!”
“军事法庭转一圈儿,那也不是开玩笑的。尽管军事法庭不会像指挥室那样动用什么死刑。可在法律范畴之内允许的审讯手法,也多了去了。嫂子你确定你扛得住?不是我小瞧你,就是我去军事法庭转一圈儿,我不死也得脱层皮。嫂子你显然比我金贵多了。”
“我只是在权夫人的这个身份上比你金贵,我本人并不比你娇贵。所以,这种瞎操心陆师爷你还是省省吧。想想看怎么跟权煜皇交代这事儿才是正经。”安宁随意的拨了拨额前的碎发,“我辩护的,是我认为对的。什么审讯手法对我来说都没用。”
只有曹大律在庭上帮人辩护的时候,才会心虚忐忑。
因为,连曹大律都认为自己辩护的人,是有罪的。
可她不,她并不认为九处有什么罪。九处干的事儿,肮脏,狠毒,血腥。可九处干的事儿,桩桩件件都对得起良心。
陆越川佩服的冲她比个大拇指,“嫂子,既然你这么坚持的话,那就你去跟五爷解释吧!”
“我疯了?!”安宁差点爆炸,“我跟权煜皇去说这事儿,他能把我给撕了你信不信?”
陆越川撇撇嘴,坚定的摇头,“不信。”
“那是陆师爷你脑子不好使了才会不信我的话。”
“我脑子就没有过不好使的时候。嫂子,五爷要撕了你,早就撕了。何必等这么久?”
既然等了这么久五爷也没撕了嫂子,那就只能说明五爷不会撕了嫂子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