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的明淮九,口中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他双眼紧闭,人明显还是出于一种昏厥的状态。可那剧痛,让他原本平静祥和的脸庞,此刻也变得狰狞可怖了起来。那尖锐凄厉的声音,似乎都不像是从一个‘人’的口中能够发出的。
那趋近于是一种野兽的本能叫声。
刘大管家狠狠的闭上了眼睛,已经不忍心再去看明淮九了。
而蒙古大夫,则面无表情的继续给明淮九施针。他的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有的只是医者的专注,以及冷漠。
不是医生无情,而是医者在治病的过程中,必须要无情。若是有了情,那么心中就难免会有所犹豫。心中若是有了犹豫,下手必定也有所犹豫。
因为在乎,所以犹豫。因为犹豫,所以畏手畏脚。
所以犹豫在这种情况下,真不是个什么好事儿。
……
几乎是同一时间。
“呀……”蒋欣然轻轻的低呼了一声儿,连忙把不小心划破的手指放在小嘴里吮.吸,有淡淡的铁锈的血腥味在她的口腔中充斥开来。
吸了吸自己的大拇指,蒋欣然自言自语的说道,“怎么好端端的翻个书,也能把手指划破?我是不是要变成言情小说的女主角了……这么蠢……”
“现在言情小说的女主角可一点都不蠢了。一听就知道你现在不看言情小说了。”
“哎呀,安检官,你醒啦!”只是被新书锋利的纸张划破了手指,蒋欣然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她蹦蹦跳跳的蹭到了床边,看着不知道什么已经睁开眼睛的安宁,语气有些委屈,“你才睡了几个小时啊,蒙古大夫说了,你短时间内不会醒来呢。”
安宁只是勾唇、浅笑。
并不多做解释。
她是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被吓醒的。梦里边,她是那样的绝望和无助,她若是再不尽快从梦境里醒来,只怕……会被活活压抑死吧。
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转,安宁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蒋欣然看穿了她的内心,语气凉飕飕的说道,“别找了,你家权五爷出去办事儿了,一时半刻估计是回不来的。不过冯师母的事情,我想你是不需要再担心的了。权煜皇有点事情,虽然被耽误了人没能回来亲自给你解释,告诉你这个好消息。但他已经通知过我了,具体的情况他也没说。只说是九处已经派了幽灵出动,冯师母三天之内,一定平安的回来。你啊,就放心吧。”
安宁抿了抿粉嫩的唇瓣。她……好像根本就没有担心过师母能否平安顺利的回来呢。
权煜皇从来不说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他既然说了会把师母平平安安的给接回来,那么他一定会做到的。
她从不怀疑权煜皇的话,更不会质疑他通天的能耐。
她……她、她只是做了噩梦,很害怕。想要看到那个男人罢了。
只要看到了他,看到了他就在她的身边,她就什么也不怕了。
不在意的拨了拨凌乱的黑发,安宁随口问道,“家里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吗?”
说起这事儿,蒋大小姐可是有一肚子的怨气不知道跟哪儿撒呢,“你再别提了。本来是我跟小追命在家里一起守着你,结果小追命接到陆师爷的电话,说是要他亲自带领幽灵去把冯师母给平安接回来,这不是挂了电话就去九处复命了。小追命走了就走了吧,他是九处的行动处处长,有任务需要他,他走我还能理解。可宁儿,你说说看嘛,那个蒙古大夫能有什么事儿?他本来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接了个电话,说是有事儿,忽然就走了。这不是,家里就只剩下我跟你了。”
安宁脑袋一点,明白了。
最喜欢热闹,最害怕寂寞一个人的姜大小姐,当然不高兴了。本来还有小追命跟蒙古大夫能陪着她,结果这俩人都接了电话离开了,家里只剩下了她跟欣然。她又一直在睡觉,蒋大小姐连个陪她说话的人都没有,她心里不爽太正常了。
“行了,我这不是醒来了吗?走吧。”
“走吧?”蒋欣然愣了愣,“上哪儿去!”
一看到安宁伸手掀被子打算下床,蒋欣然二话不说直接扑上来,把人重新按回床上。
“我可告诉你,别以为小追命他们离开你了,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啊!你应该知道的,我留下的目的就是为了看着你,不让你从这座城堡里离开。你要是从这座城堡离开了,权五一定会剥了我的皮!”
安宁四脚朝天的被蒋欣然按在了床上,哭笑不得。
“谁说要离开凡尔赛宫殿了?”
“那你起床要去哪儿?!”
“……拜托,我也睡了十几个小时,肚子饿了不行吗?”安宁没脾气的推了推蒋欣然的肩膀,奈何自己这个真·体力孱弱·法师,在力量上实在是没有办法跟蒋欣然这个常年泡在健身房,还去学了拳击跟自由搏击的人相比,挣扎无果,她放弃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起来啦,我就是肚子饿,想要去厨房做点东西吃。”
“对了,你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顿了顿,安宁连忙补充,“简单点的。我现在没有心情更没有力气给你做一顿丰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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