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确定彼此心意后,都是朝夕相对,不曾分别过,所以这次的离别就显得有些依依不舍。
钱罐看着二人舍不得放开的手,插嘴道:“少爷,要不我替您回家吧,您在这儿陪着云初姑娘。”
“钟夜辰被他逗笑了,你回去跟我爹说我要娶云初的事儿吗?”
钱罐想想侯爷那脾气,打了个冷战,“算了吧,我还不想死!”
“这不就是了,好好在这儿照顾云初,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就找你算账。”钟夜辰一个人的话就方便多了,骑着马背着行囊扬尘而去。
“姑娘,您看您这是何苦的呢,您跟我家少爷早晚是夫妻,他肯定不能长久的待在镇子上,您啊,不如就回晋城得了,省的我家少爷两地跑,这次就一个人走的,万一出了点儿啥事儿……”
“闭嘴!”云初瞪了他一眼,“他会平安的,不许乱说话。”
“对对对,是我乱说话,不过您也别生气,我的建议您想想。”钱罐追在云初屁股后面道。
云初想想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钟夜辰这么总跑也不是个事儿,让他为了自己丢下侯府的一切肯定是行不通的,但自己的麝香西瓜还在这里,铺子也开在了这里,她一时就算想走也走不了。
钟夜辰走后,云初便是数着日子过得,半个月后,觉得他应该到了晋城了,而且该有回信的时候,的确收到了侯府的信,但是却问她钟夜辰为何没有回来。
云初拿着信纸,整个人都懵了,钟夜辰怎么会没有回去的呢,不可能的啊?她再三确定了几次信上的内容后才相信这是真的,而不是个玩笑,难道是前几日的大暴雨耽搁了,前几日的大暴雨害的她的瓜苗被砸断了不少,不过好在她提早的花钱请了工人疏通,不至于瓜田被暴雨淹没。
钟夜辰失踪了,侯府的怪罪事小,要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儿,那她也活不成了,但云初焦急之余便也不至于完全失去理智,真要是如此,便也不是云初了。
当初就该让他把所有暗卫带走好了,是他非不听,非要说自己这里更危险的,他一个人没事,这下好了,急死个人了,侯府那里也定然派人去找了,云初不想着坐以待毙。
当即整理了包袱便拉着钱罐带了一半的暗卫准备去找钟夜辰。
钱罐也是心急如焚,早知道他就跟着少爷了。
云初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西瓜什么铺子了,只是交代了潘美凤,能管的了就管,管不了就算了,一切以钟夜辰为主。
云初上了马车便让钱罐快点走,一刻也不想停留,钱罐半刻也不敢迟疑的架着马车离去,这回也顾不得什么山路不山路的了,而是直接让马儿快速地跑起来,风驰电擎地只留下一阵尘土。
钟夜辰失踪的消息很快就在晋城传了起来,顾盼儿自然也听到了,第一时间来到侯府,在老祖宗跟前端茶倒水,时不时的还要说几句担心的话。
老祖宗眼睛都哭红了,“我就说不让他跟那个丫头来往,这下好了,自己给弄没了,这个臭小子,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啊,这让我怎么活?”
钟侯爷也是一筹莫展,不过儿子的伸手他清楚,一般人也不能奈何的了他,可人失踪说了也是无可厚非的,派出去的人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娘,您别担心,哭坏了身子让儿子怎么办?夜辰不会有事的。”钟侯爷安抚着老娘,又要安抚妻子,简直是焦头烂额。
云初这里边走变得打听,好在又钱罐在一旁,他知道钟夜辰的生活习性,又跟他一起走了几趟来回,钟夜辰两次来去的这几次在每个地方都是住同样的客栈。
只要一路挨着几家客栈找找,就知道他大概的位置了,现在又不是什么住店的高峰季节,一路问过去,还真的知道了钟夜辰的消息,钱罐说的没错,他住的客栈还都是那几个,一连问了三个,都说见过钟夜辰,在暴雨前的一天他还在一个叫宏图客栈里住过,第二天便是下暴雨的日子,这里也下了,只是没有溯川镇那么大,但却下了冰雹。
早上的时候钟夜辰出去的,应该是要继续赶路,节省路上的时间,当时伙计还劝他来着,说天气不好,要不就住一天吧,小伙计记得清清楚楚的。
钟夜辰却摇头,说走到哪儿在哪儿躲个雨吧,家中的小娘子还等他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