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婆子,前些日子我出门无意间碰到的,她当时刚死了闺女,我见她一个人无依无靠的,也挺可怜的,便让她跟着进来了!”章夫人道。
“快,小翠,快去把李大娘叫来!”章夫人道。
因为已经天黑了,京兆尹来的就有些慢,小翠快速的去了李大娘的房子,不过却是脸色惨白的回来了,人也吓的不轻,像是丢了魂儿似的。
章夫人见她一个人回来的,有些不悦,“让你喊的人呢?”
小翠猛喘了两口气道:“夫人,不好了。章大娘死了!”
“死了?”云初跟钟夜辰相互看了一眼,钟夜辰的酒意散了一些,“走过去看看!”
哗啦啦的一大群人又从客房去了下人住的屋子,门本来是关着的,不过刚刚小翠推门而入,看到李大娘死了之后,便连滚带爬的忘了关门。
钟夜辰走在前头,率先看到了房梁上悬挂着的老妇人,回身便捂着了云初的眼睛。
云初推开他的手,“我没那么胆小。”
这么温柔的举动,再次让那些未出阁的小姐们心里一颤,若是以后的相公能够如此无微不至该有多好啊,而嫁人不久夫人们,推了推自家的男人,那意思是让他们跟钟夜辰好好学学。
就在这时,京兆尹姗姗来迟,既然他来了,钟夜辰也没有动,而是让京兆尹命人把尸体放了下来,又有衙役在屋子里面搜了一圈,找到了一封书信,字迹歪歪斜斜的,倒是像是一个出身寒微的女人所写。
书信上说明了她就是幕后的凶手,因为她的女儿就是被那柳胖子强行玷污,最后含恨投河了,她今天见到了流胖子,便在他去茅房的时候偷偷给她用了催情香,然后又在云初所在的客房里放入了晚香玉。
因为信中还有些错字,所以念书信的衙役看了好半天才念出来,既然女儿的大仇已报,她也不愿苟活于是,深知杀人偿命,所以便自行了断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但是也太过顺理成章了,这让云初觉得那里不对。
京兆尹也派人去了茅房,把燃尽的香灰拿了回来,“王妃,您闻闻这是否是您所说的催情香?”
云初点头,“不错,这个跟柳家公子所种的催情香一模一样。”
“看来凶手就是这个李氏了,既然她已经自尽了,那这件事儿就了了吧,柳侍郎,此事跟章府,跟王妃都没有关系。”京兆尹道。
云初想了想,“大人,可否给我看看那书信?”
京兆尹虽然不明白云初为何要这么做,不过在他听过刚刚别人跟他说的云初的推断后,觉得这个小女人实在了不起,用香料杀人一事,他还是头一次遇见,不过光凭那么点儿香料就能推出整个案情,实在让人佩服。
京兆尹把信递给云初,云初看了一眼,字迹,自己上面带着的香味,然后她又到了李大娘的尸体边,在她的身上也闻到了香料沾手后的混合气味,因为时间很长了,有些已经淡了,不过能够分辨出来的,倒是跟香炉和催情香里面的差不多。
“王妃还有事吗?”京兆尹恭敬的问道。
云初摇摇头,“没事了!”
不过她的神情还是没有放松。
真相大白,柳侍郎悲痛之余还是跟钟夜辰和云初过来道了歉,“王妃,下官刚刚心痛失言,望您见谅。”
不管这个柳侍郎是好是坏,此刻,他是个死了儿子的父亲,云初不想为难他,“没事,你走吧!”
好好地一顿饭,死了两个人,大家都没心情了,不过好在凶手也抓到了,不然大家都有嫌疑。
钟夜辰看着云初,“咱们也回去吧?”
“好!”
坐在回客栈的马车上,云初的眉头始终是皱着的,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可是有什么心事?”钟夜辰关切的问道。
云初点头,“就是觉得这事儿哪里不对,你可有觉得?”
“说实话,我还真没觉得哪里不对来,不过你今天露这一手可真是厉害。”钟夜辰也没想到自家女人居然还有这本事。
“可是我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我也说不出来,但是…… 我觉得还有很多疑点,其实也不算疑点,就是很多想不通的地方。”
“你是不是太累了,柳胖子也是该死,他强抢民女,仗着家里有钱有势,欺压百姓,如今被人杀了,也没什么可替他委屈的。”钟夜辰道。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