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她默默地祈祷,老天保佑,一定要桑果儿子,不能是闺女。
“没啥!”杨喜莲敷衍的说道。
“还说没啥,这手都凉了,都是那个死丫头,瞧把你吓得,等我改天去找她算账去!”这个改天便是遥遥无期,方守财知道自己在云初那里讨不到便宜,便生了别的心思。
他来到方带娣的屋子,见她在对着镜子描眉画眼,可怎么化也比不上云初一根手指头,同样是自己的闺女,怎么就天差地别呢,要是都像云初那么好看,他就彻底发了,四个有钱的女婿,他这个老丈人还不得横着走啊。
不过想起如今的大女婿,家里也不是一般的穷,不来这里打秋风就好了,算了,还是不指望了,“三丫头,家里日子不好过,没有钱了,你去你娘那要点儿吧!”
“跟我娘要钱?她哪有钱啊?”方带娣觉得他爹在开玩笑。
“真是个笨的,难怪念祖那小子不待见你呢,你跟云初那个贱丫头差的太远了。”说起这事儿来,他今天也瞧见了温念祖去找云初,不过最后是垂头丧气的回来的,所以他才说云初好手段呢,一个二个的男人都被她玩弄于鼓掌之间,这个温念祖都已经订了亲了,还要去找她,也不怕未来的媳妇生气。
要是早知道在云初身上一分钱拿不到,他当时就做主让云初嫁给温念祖好了,这样自己能够收到一笔聘礼,日后跟村长成了亲家,面子上也有关,不像现在,人财两空,可这时候说那些话有啥用,没有后悔药可卖啊,只能想着别的法子从云初身上弄钱了。
“你娘是没有,可云初那丫头有啊,你也是你娘的闺女,而且还是她从小带到大的,她没理由疼云初不疼你啊,你上次不是还从那儿混了饭吃呢吗?这次再去要点儿钱来!”方守财冥思苦相的便是这个好主意,他不用出面,潘美凤那个死女人,居然跟云初一条心,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云初有好日子过,居然不跟自己说一声,可恶。
在云初回来之前,潘美凤忍受着方守财的不待见,可那时候家里有个儿子,他还能收敛些,又没钱纳妾,少了杨喜莲的挑唆,潘美凤还对他抱有希望,男人脾气大些也没啥。
可自打云初回来,方守财变本加厉,被杨喜莲那个女人迷住了,对潘美凤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怎么做都不对,潘美凤再老实的女人,她也有心,有心就会疼,疼到极致了便死了,她已经对方守财死心了,绝望了。
但正如方守财所说,方带娣毕竟是她的亲身骨肉,就算她有一百个不是,还是会心疼她,方守财就是算准了这一点,这才让方带娣去要钱的。
“爹,三丫头说了,不让我再靠近她家,要是见了我,就把我的腿打断,我不敢去!”方带娣想到云初凶狠的模样,还是心有余悸。
方守财对于姑娘都是一样的不待见,没好气的道:“你要是不去,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一天天的就知道吃饭不干活,要你有啥用,这点儿事儿都办不好,你不是说我不给你饭吃吗?那正好我今天就不让你吃饭了,这样你就能去跟着你娘过好日子了。”
“爹……”方带娣觉得自己很可怜,没想到她爹会翻脸无情,面对着不讲情面的爹爹,在现在被打断腿还是待会儿被打断腿之间,她选择了后者,毕竟后者还有可能没事儿。
“那我去试试,我真的不一定能要到钱。”方带娣嘟囔了一句,然而方守财压根没理会,只是冷哼一声倒背着手离开了。
方带娣迈着踟蹰的步子,慢悠悠的到了云初家的大门口,云初如今的破草屋院子并不大,只要屋里的动静稍稍大一些,便能够在门口听见。
里面是母女三人的欢声笑语,方带娣怨恨的想着,一定是中午吃了好东西,不然哪来这么洪亮的声音,这么十足的底气呢,可怜她在家里烧火做饭到吃饭时还是稀粥咸菜,好吃的都进了杨喜莲的肚子,真是越想越觉得老天不公平,凭啥云初就能过上好日子呢,她不甘心。
想事情的时候,她不自觉的脚就迈进了院子,她顿时像踩着火一样的收了回来,云初恐吓的话犹在耳畔,她相信云初是绝对会说到做到的,对亲得都不管不顾的打骂,对她就更不用客气了。
于是她便站在大门口,喊了一声,“娘,娘,你出来啊,我找你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