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希娇软的叫了一声,上前搀扶住他,这一次,他没有甩开。
隋希搀着他往楼上走,一边给自己的儿子使了个眼色,靳易笙立刻会意的朝外面走去,雪,下的越来越大了。
——
夜里愈发的冷了起来,虽然房间里开着空调,但总觉得还是有丝丝冷意,终于是冻醒了。
简心爬起来看了看,看到最边上的一个窗户开了一条缝,呼呼的冷风卷着雪花往里面钻,怪不得那么冷。
起身去将窗户给关上,这才觉得暖和了点。
但是被冷风这么一吹,睡意全无,靠在床边玩着手机发呆。
夜里一点。
这个时候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应该已经睡着了吧,等后天回a市,差不多就是开学了。
再然后,很快第一学年就会结束了。
时间眨眼即逝,她绝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就把自己的婚姻大事给解决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事到如今,她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房门轻轻的响了一声,刷房卡的声音,她吓了一跳。
转过头去,门正好开了一条缝,门外的人,卷着一袭冷风簌簌走了进来,身上的雪花刚刚融化,晶莹的水滴一点点浸湿他的外套。
她很惊讶,他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他更惊讶,这么晚了,她还没有睡。
伸手揿亮了小灯,星星点点如繁星一般的小灯点缀在顶部的四周,在这夜色下,平添了几分旖旎。
“你怎么……”
几乎是同时说出这句话,又相视而笑起来。
笑毕,靳容白朝着她缓步走过来,轻轻的揽住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叹息了一声,“还好你在,幸得你在。”
简心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至少她可以感受的到满满的幸福。
“走之前,你还想不想再去看看他?”他轻声的问道,然后明显感觉怀里的身体一僵。
“已经见过了,再不想见了。”她淡淡的说。
但是他听得出她看似冷淡的声音里藏着的伤怀,“其实……”
顿了顿,轻轻的松开手,看着她的眼睛,他继续说,“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他也许可能,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年的事,也许另有隐情也不一定?”
“……”简心拧眉,“可是我问过他了啊,他自己都承认了,也没有任何的辩解。如果他真的有隐情,真的,真的是冤枉的,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只字不提?”
“也许他有不能提的原因呢?”
简心伸出一只手拦住他,“别说了,你也不必再帮他找借口了,他如果真的有什么隐情,完全可以说出来,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他以为不说就很伟大吗?事实就是,他根本是做了,所以他没什么可说的!”
“傻姑娘啊!”靳容白抚着她的脸颊,“这世上很多事,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非黑即白,尤其在政途上来说,往往要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听着他的叹息,简心一脸狐疑的看着他,眸中充满了探究之色,“你为什么处处帮他说话?连我这个做女儿的,都没有多大的信心,为什么你那么相信他?”
“因为,他是我的老师。”他看到了意料之中的满脸惊疑之色,“或者说,可以称之为老师。”
“什么意思?我不知道我爸爸曾经做过老师。”她怎么没有这个印象的。
靳容白笑了笑,“你父亲是没有做过老师,但是他曾教过我关于政论以及时事上的看法和见解,在很多方面,给了我不少的帮助,可以说,他算得上我的人生导师,我叫一声老师,也不为过。”
“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如果这样说,那她至少应该见过啊。
“那时你还年幼,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只是你太小不记得了。”他温柔的说,将她轻轻的抱在怀里,然后放到床上,接着在她的身侧躺了下来,看着她道,“再后来,我去国外留学,那时候你应该七八岁的样子吧,那时起,应该就没见过了。等我再回来的时候,你家就遭逢了巨变,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相信老师的为人,即便是法院定了案,我也不相信有那样品格的人,会有那么重的贪念。你被人带走了,我自然也没再见过你了。”
听着他娓娓道来,感觉像在讲故事一般,简心安静的听着,忽然想起了什么,“那也就是说,你第一次见到我,听到我的名字,就已经知道我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