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丰厚?”李玉尧抿唇一笑说:“还是对于这宫宴席位的安排有什么不满意?亦或是公主殿下对伺候的宫人有何意见?”
白鹭循声看去,一眼看到李玉尧那张熟悉的脸庞,登时浑身一颤,木讷地说:“并……无。”
李玉尧冷笑着将她的表情看个正着,这是,把她当成她的娘亲了不成?哼,做了亏心事,心虚了吧?
“既如此,何以如此咄咄逼人,在宫宴开始的时候,便如此不客气诬赖我龙旭国对你招待不周?”李玉尧眸子里流过一抹寒芒,猛地起身,瞪着白鹭的眼睛,一瞬不瞬地说:“还是长公主是针对本宫这个皇后,嗯?”
“本宫并没有针对皇后娘娘的意思。”白鹭吐出一口浊气,缓缓地站直身子,在心里头暗自嘀咕,不是她!
她那个时候流了那么多血,又被丢下了河中,凶多吉少。且这皇后又如此的年轻,哪怕是酷肖她,估计也是巧合罢了。
她如何被那一张脸震慑住了呢?
白鹭暗自苦笑自己到底对那件事放不下,忌惮某一天自己的身份会被揭穿,所以哪怕燕枭对她百般疼爱,依然无法填补她心中的恐惧。
或者说,燕枭对她越是宠爱和掏心挖肺,她心里头的不安就越加的浓郁。
所以她只能抱歉地对燕枭下了慢性毒药,逐渐地将他幽禁在天胤宫,留着他一条命,让他苟延残喘。
但是今天乍看到龙旭国新君的皇后,她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惊慌和烦躁,她有预感,似乎她的身份就要被揭穿!
有了这个意识,白鹭浑身一颤,额头冒出了涔涔地冷汗。
再去看那新君的皇后明眸皓齿,唇角微微地翘起,看着自己笑得耐人寻味。心底一个激灵,白鹭为自己屡屡的失神,有点儿震撼。
她到底做了摄政公主这么多年,脸颊上的表情以及周身的那股子威慑,根本不需要她刻意,已经成为了她惯用的气势。
可是这龙旭国皇后竟丝毫没有被她的气势所威慑,反而笑得顺畅,举手投足间一股子贵气逼人浑然天成!
这让白鹭心里面油然而生一股子羞愧和无地自容,差点儿膝盖一软,跪下来膜拜!
李玉尧见这个白鹭初开始就被自己眼神催眠住,继而眼睛里露出了迷茫还有一丝的羞愧。心里面很是瞧不上眼,果然是尚不得台面的贱婢,哪怕夺了她娘亲的身份,经过这么多年的包装,还是这般的没有出息!
“既然长公主说不出个理由,本宫有理由认为,长公主这是不满我龙旭国,妄图想要故意挑错,与我龙旭开战!”蓦地,李玉尧如玉珠一般的清脆声音,夹杂着冷意和果决,沉声喝道:“亦或是,长公主瞧见了本宫,方寸尽失,惭愧之极,故意挑食掩饰自己的失态?”
“不,本宫没有!”白鹭刚刚被李玉尧催眠暗示,心神失守,便对上了元绍那双犀利且深邃的红色眸子,当即陷入了曾经的梦魇之中。
她看到浑身是血的表妹穿着最喜欢的翠绿色纱裙,头上梳着当时最流行的飞云髻,鬓上别着一只玉珊瑚簪子,并一只紫玉璎珞。
只是抬起的脸颊上糊满了鲜血,紫黑色的眼球凸出,嘴角鲜血不断地低落,落在大理石宫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表姐,为何要害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