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母失魂落魄的叫了声。
“你去干什么?你去了,谁来照顾舒蔻?”舒父坚决不同意。
“那我们把机票都退了,和您一块儿去吧!”舒蔻马上提议。
“不用了。”舒父知道她素来心软,又不爱记仇。这会儿,只怕早把和舒茜的芥蒂抛到了脑后,所以拍拍她的肩头,悉心叮嘱道,“听话,让你妈陪你先去美国。如果我赶不回来,会想办法改签,再飞过去与你们会合的。”
舒蔻只得点头。
可是……
半个多钟头后。当舒父马不停蹄的赶到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医院,在急诊室门外的座椅上,率先看到的不是受了伤的大女儿,而是泰然自若,气定神闲的许攸恒。
“怎么是你?你在这儿干什么?”他对这个男人,着实没什么好印象。
许攸恒朝两鬓霜白,身形削瘦的舒父瞟了眼,就算是打过招呼。
“是你把我女儿撞伤的?”舒父啥也不问,先咄咄逼人的给他扣上一顶大帽子。
许攸恒微蹙眉头,正想矢口否认。舒茜从病房里气冲冲的摔门而出,“爸,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明明是许先生他救了我,好不好!”
“你……”舒父一脸错愕,从头到脚的把女儿打量了一遍,尔后,盯着她被一小方纱布包扎过的手背问,“你不是和你妈说,你被一辆跑车撞到了吗?怎么就……就伤到这一点点。你不知道我们是要上飞机,是要送你妹妹去美国治病的吗?”
“什么叫就伤到这点儿,一会儿,我还得去打破伤风针呢!”舒茜理屈词穷的辩解道,“再说,我也没叫你丢下舒蔻,来医院看我呀!”
“你……”
眼见许攸恒聊胜于无的站起来,好像是准备离开,舒茜急忙推开气结的父亲,追上前,叫了一声,“许先生!”
许攸恒没有理会,迈着步子继续朝前走,但他很快就在走廊的尽头站住了。
因为一个和舒父一样削瘦苍老,神情焦灼的女人,拖着一只大行李箱,风尘仆仆的朝他迎面而来。
看到许攸恒,她稍稍一惊,堆满皱纹的脸,马上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许……许先生,这……这么巧啊!”
许攸恒冲她似有若无的点了点头。就是这点微末的示好,已经足以让舒妈妈心花怒放。
但两人的身后,很快便传来舒父气急败坏的指责,“你……你怎么也会来的。那舒蔻呢?你把舒蔻一个人丢哪儿了?”
这个问题,其实也正是许攸恒心中想问的。
“我……我把她交给飞机上的空姐了呀!是她说,让我赶过来看看的。而且,她也说了,她自己一个人没问题的。”在看到几乎完好无损的大女儿后,舒母的语气,顿时由理直气壮变成了气短心虚。
舒父叹了口气,不由急得顿足捶胸,“你……你这不是瞎胡闹吗?就算在飞机上有空姐照顾,可飞机到了美国怎么办?一旦下了飞机,出了机场又怎么办?难道你要叫从小到大,连远门都没有出过的舒蔻,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自己杵着盲杖去找医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