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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卧室,安然反锁住房门,拉拢窗帘,点燃有助于集中注意力的名贵香薰,做了半个小时的冥想,尝试不断打开灵视,关闭灵视,并用回忆的方式复习了五个小时的神秘学知识后。
安然跪在地上,拉出木制抽屉,里面大半是些药物,简介内容都是英文。
他找了会儿,拿起个药盒,上面的中文名是阿普唑仑,拧开盖子,倒出几颗白色药片,忽的塞进嘴里咽下。
而后,安然拿起支注射剂,针管扎在他的右臂上,注入完液体后,缓缓起身,经过昏暗的走廊,来到浴室,浴缸里面灌满了热水,大理石瓷砖上,有只古典唱机,放着悠远,低沉的纯旋律。
安然脱去身上的衣物,面无表情的坐进纯白浴缸里,蜷缩起身子,水面升高,直至他的下颌,缓缓闭上眼睛。
躯干上的森寒鳞片,缓缓隐去。
耳边愈发清晰的呢喃,渐渐远去。
对于他来说,这是他必须的流程,因为它能有效的降低失控的可能性。
想着,他慢慢的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
安然霍的睁开眼,刺骨的凉水,裹住了他的身躯,唤醒了他的意识。
刹那间,突的起身,溅起水花,赤身裸体,身材修长,水渍顺着他分明的肌肉轮廓线,缓缓淌下,带有美感。
漆黑的发丝贴住他的前额,眼神锐利,嘴唇薄薄,原本稍显普通的五官,在这时反而有股潇洒风姿,神态冷淡。
他微微偏头,看向窗外,天蒙蒙亮,估计在凌晨四点到五点之间。
安然拿下挂在架子上的毛巾,擦拭完身体,穿上休闲服,走出浴室。
他看到餐桌上摆有五盘菜肴,三菜两汤,分别是酸豆角炒肉,清蒸鳕鱼,酸辣土豆丝,番茄鸡蛋汤,紫菜汤,热乎乎的米饭也盛好,令人食指大动。
而坐在副座的陈子昂则十指相扣,放于膝盖上,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安然拉出椅子,坐了上去,拿起筷子,扒了几口米饭,忽然双手扼住自己的喉咙,仰起头颅,翻出白眼,紧咬牙关,感到胃部痉挛,搅动着五脏六腑。
过了许久,安然耸拉着脑袋,胸膛起伏,伸手把嘴角的白沫拭去,有些无奈道:“为什么我能力的副作用是无法进食,而为了维持人性,我又必须跟以往正常进食,这是上天要折磨我吗。”
陈子昂摇头道:“不是你无法进食,而是你该进的不是普通人的食物,所以你会有排斥反应也是正常的。”
“至于能带给你营养的食物,则是那些异常本身,不仅能维持你日常的消耗,还能有助于你的能力提升。”
安然不住叹息,这意思是,他为了生存下去,反而得去作死,去干别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事情,想着,又扒了口饭
他又呕吐不止。
这时,陈子昂不知从那,凭空变出份薄薄的文件,放在餐桌上滑向他。
脸色有些难看的他,拿过扫视。
瞬间明白这是红衣女孩的身份信息,之所以这么薄,是因为年代久远的原因,有所丢失,也很正常。他也知道了对方的名字,有些奇怪,叫作谈耶。
但遭遇不可谓不惨,在幼年时,曾受到自己继父的性侵,而自己的母亲则是冷眼旁观,还因为迷信大型教团的原因,时常捐献财物,迅速变得穷困起来,饱受自己第二任丈夫的毒打,但又把责任怪罪到谈耶身上,常常扭打她。
谈所以,耶在自己十二岁的时候,离家出走,而内容也到这结束了,至于对方是如何成为异常,且进入收容所的经历,则毫无记录,草草了结。
陈子昂插了块鳕鱼肉,放进嘴里,享受的嚼了嚼,又拿餐巾抹了抹嘴角,随口道:“本来抓捕出逃异常,再加上我的权限,应该能调出所有记录的,但是没想到中途有人插手,从我手上抢去了这件任务,这个人你也认识,李隐”
李隐?安然愣了愣,对于他的印象是深不可测,但冒着得罪人的风险抢任务对他有什么好处吗?何况他还是陈子昂的引路人,他这么做是有什么目的?
陈子昂捞了点鸡蛋花,呼呼的吹了几口气,毫不在意道:“我是无所谓了,我还乐的清闲呢,至于李隐有什么目的,多的是,我可猜不透,他城府深的很呢,总之,先把饭给吃了吧。”
安然强忍着呕吐欲,咽下饭菜,心里却是不那么平静,自从上个星期加入他们这个机关单位后,对方一直跟在他的身边,连大小便都蹲在厕所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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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实在忍不住了,后面五百字我明天再更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