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苏西对蒋少游的感情如何,现在的她,还在算着现在是公历的何年。
“啊!”高苏西突然一声大叫,吓得蒋少游猛地退后了一步。
他看见苏西煞白的脸,急步上前问道:“苏西,你,你怎的了?”
“对对,阿娘说现在我们还是在平城,是吗?平城,就是以后的山西大同,天啊,还没到洛阳,就是说,皇帝还没迁都,还有七年,七年后才能到洛阳,那时还要派你去齐国偷建城攻略,啊,我还要多久才能回去……”今世的高苏西,说完了这些话,晕在了地上。
蒋少游对这个小娘子不时地晕倒,已经见怪不怪了,摇摇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她抱回了房中。
苏西的闺房里仿佛又回到了她刚穿越过来的情景,秦大夫又在忙里忙外,姚氏又在担心她会何时醒来。
今世的齐雪,又似乎走入了梦境。
梦里的蒋少游,和往常一样,站在宫墙的工地上,对着工匠们比划着,这里怎么修整,那里怎么刻画,高苏西则坐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不知是什么零嘴在吃着。
忙完了的蒋少游走了过来,坐在了她的身边,和她讪牙闲嗑。
“好吃吗?”
“嗯,好吃,建言哥哥是从哪买来的?”
“永宁寺边啊,好吃的话,哥哥下次带你去,找店家吃个饱饱的再回府,可好?”
“好,建言哥哥说话可要算数!”
“我哪时骗过你了?”
“建言哥哥,我……我想永远都这样做你的小尾巴……”
“好,不过可不要嫌我闷哦?”
“怎么会,建言哥哥有这么古怪的东西,哪里会闷呀?”
齐雪不知道这是高苏西的梦境,还是她和蒋少游之间真实的记忆对话,总之,齐雪觉得,这位高家三小姐,和蒋少游一定不一般。
忽然间,齐雪的梦里来了一个女人,她定神看了看,与自己似乎有几分相像,却又想不起来此人是谁?
“Shirely,不认得我了?我是你妈妈呀!”那女人说完,把齐雪就揽进了自己怀里。
“妈妈?”齐雪抬起头问道。
“Shirely,是妈妈,是妈妈,是妈妈对不起你,把你带到世界上,却没有照顾过你就随你爸爸去了,你怪妈妈吗?”
齐雪听了这话,眼泪早已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她摇头哭道:“不,妈妈,我从来没有怪您,姨妈和姨丈都把我照顾得好好的,您不要担心。对了,为什么一直以来,您都没有来过我梦里?您是忘记怎么来了吗?”
“傻孩子,你看,你不是来到我身边了吗?”齐雪的妈妈说。
“什么?什么来到您身边?您在说什么?”齐雪不解。
然而齐母没有回答她的话,就已经消失了。
齐雪,哦,不,高苏西的手脚忽然间提了起来,在空中抓了几下,嘴里还在喊着:“妈妈,妈妈,不要走!”
吓得坐在一旁的姚氏忙抓住了她的手,死死地按回了床上,再把被子盖好,不让她乱动。
这时的高苏西才醒了,但还是不愿睁眼看这个处于北魏的世界。
高聪来到了房里,看得女儿似乎还在熟睡,坐在了床边与姚氏谈了起来。
“卿啊,西儿也及笄了,吾觉着她不应和建言走得太近了,如若有风闻出来,怕对西儿和建言都不好。”
“很久以前我都和郎君说过了,只是未得重视而已。”
“那时西儿还小嘛,况且她的身体不好,也就由得她去了,现如今建言和我都被封了中书,还是要注意点。”
“对了,那蒋中书如今也到了而立之年,怎么还不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
“兴许是他尚无意如此吧,你我皆知其沉迷于营建、匠制,况且其名犹在云中,所以哪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对了,我听郎君说过,蒋中书的母亲也是博陵崔姓,与新妇同出一族,郎君与他如此交好,不如让新妇也给特色一二?”
“如此甚好。”
高苏西虽紧闭着眼,却竖起耳朵极力地想听清楚父母的对话,听见自己阿娘如此为蒋少游张罗,心里却有一种酸楚的滋味涌上心头,既不想他另娶他人,也不想自己嫁作他人妇。
对了,刚才的梦境里,妈妈说自己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那么,那么坐在房中的酷似姨妈的阿娘,就真的是自己前世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