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翊和崔宣伯哪里听不出这话里的含意?
崔宣伯起了身,借口道:“我……我去看看掌柜……是不是还有什么小菜可以拿上来。”
临翊会意:“我……也去看看……”
苏西得逞,掩着嘴偷笑,看着他俩一起下了楼,对蒋少游道:“就知道他们受不了。”
“恐怕他们也没听过殿下你这般说话吧?”蒋少游的脸上流露出浓浓的爱意,弥漫在两人之间。
站在一旁的何杭似乎看见这苏西和蒋少游被一层雾气环绕,他揉了揉眼,再定晴一看,那雾气却好像越来越重了。
他不禁上前一步,站到了两人的桌前。
苏西吓了一跳,道:“你,何校尉,你怎么了?”
“啊,殿下,我,我……”何杭也不知自己竟然会挪了脚,离得他俩这么近,惊扰了公主呀,这可怎么办?
苏西挥挥手,道:“何校尉,我和这魏使有话要说,你们都退至一楼去吧。”
“这,官家可是让下官定要跟紧了殿下,如果殿下出了什么事……”何校尉为难道。
蒋少游道:“何校尉是吗,我身为魏使,只懂画画,武官之事,还没拜师呢,不至于会把殿下怎样。”
“下官不敢造次,那行,我等遵命。”何杭道。
蒋少游仔仔细细地看了苏西,苏西却红了眼,道:“建言哥哥,我哪里不对吗?”
“没有,你还一如在平城一般,只是这身衣裳,却隔绝了你我。”蒋少游无奈又无助的话,更是将苏西推入了深渊一般。
苏西道:“你我真的是隔得山重水长了吗?”
“谁知道呢。”蒋少游端起酒,一饮而尽。
崔宣伯正和庖人在聊着,临翊走近两人,道:“崔郎,这里可有什么好吃的?”
说罢,看着灶台上“咕噜噜”往外冒着烟的锅,正发出阵阵香味,她想也不想,伸手便去掀锅盖。
崔宣伯立马上前挡住了她的手,这临翊一紧张,“啪”的一下,就把他的手往锅盖上一拍,他的手已然被那炽热的锅盖烫红了。
临翊“啊”的一声,惊叫道:“你,崔郎,你没事吧?”
崔宣伯“嗤嗤”地呼吸着,五官已然皱成一团,庖人赶紧带着他奔至水缸边,舀起一瓢水,就着红了的位置倒了下去,然后又拿起白糖,轻轻地敷了上去。
临翊扶着他坐在了边上:“崔郎,我,这……”
“没事,别担心,只是一个红了而已,咱们这些舞刀弄枪的,还不是经常伤这伤那的吗,哪有这么矫情!”崔宣伯道。
临翊还在不断地道歉:“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乱来,你也不会被烫成这样,还不知会不会留下疤痕呢!”
崔宣伯逗她道:“还真是你的错,你一个郡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这个地方你不该来的。”
临翊在崔宣伯面前想树立自己并不是娇滴滴的女子,炫耀道:“崔郎,你,可不能这么说,虽然我是一个郡主,可我也跟着阿耶出征,你还不知道吧,我还跟着西昌侯一齐去……”
临翊正说着,何杭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急道:“郡主,殿下,殿下和那魏使,都不见了。”
“你说什么!你们不是在楼上守着的吗?”临翊“唿”的一下站了起来,却被崔宣伯拉着坐了下来。
崔宣伯对何杭道:“校尉,这建康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魏使既然身为魏使,身负我大魏圣命,自然不会做出对殿下不利的事情。”
“可是,我等负不起这个责任,我还尚好,我的下属们可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何杭急道。
崔宣伯依然淡定:“校尉,你就把围着这酒肆的侍卫们,都发散去城中的各大寺院去找,不要声张,定能找到。”
何杭想了想,施了礼,转身离去。
临翊不解,问道:“崔郎,为何你和苏西,总是在提寺院?我大齐的寺院,有那么令你们魏使着迷吗?”
“我朝主上,崇信佛法,而建言兄在营造上颇有造诣,此次出使,许是主上有命,令其观摩大齐寺院建造。”崔宣伯托着那伤着的手臂,带着痛苦的样子道。
临翊看着他的样子,甚是愧疚,可又担心着苏西,只得道:“崔郎,我让侍卫把你先送回驿馆,我去找殿下吧。”
崔宣伯似乎知道苏西的心思,必然是不想有其他人的打扰,他说了一句令临翊甚感欣喜的话:“郡主,你令我如此,不应该亲自把我送回驿馆吗?”
说罢,朝临翊投递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临翊大喜过望,却还是故作矜持道:“这……可是殿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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