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菡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百里瑾川:“回禀皇上,当初害怕大姐出阴招,我便暗中留心做了准备,没想到今天竟然用上了。二皇子身上有沈凝华的一方手帕!而且,奴婢还有证据就藏在我的院子沁雪居内,是二皇子和沈凝华往来的书信!”
“这……真是没想到啊……”
“是啊,竟然如此伤风败俗。”
“原以为沈凝华长相颇为冰清玉洁,谁知道竟然暗中勾引皇子,真是……”
大殿之中一时间议论纷纷,百里擎苍沉着脸色看向笔直站立的沈凝华:“凝华,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沈凝华微微的摇了摇头,神色之间一片平静:“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相信皇上会还我清白。”
百里擎苍转头下令:“陈韫,你是朕最信任的臣子,你去搜二皇子的身,看看他身上是否有沈凝华的手绢,京尉府尹,你带着兵马去沈家搜查沁雪居,找到沈灵菡说的书信!”
“是,皇上。”
京尉府尹转身便走出去。陈韫则是到二皇子面前,拱手请罪:“请德郡王原谅。”
百里瑾川张开双手站立:“陈大人请搜查的仔细一些。”
陈韫点点头,仔细的搜查百里瑾川身上,半晌,从他衣袖中掏出一方绣着杜鹃花的帕子,丝帕看上去并不是很新,似乎被用了有了一段时间了:“皇上,微臣搜查了二皇子身上,只发现这方手帕。”
三皇子极力压制着脸上的兴奋,心中激动不已,那帕子一看就不是男子用的东西,百里瑾川这回要如何解释!百里擎苍神色不明:“瑾川,你有何话说?这帕子从何而来?”
百里瑾川一掀衣袍跪在地上:“回禀父皇,这帕子是凝华郡主的。”
沈灵菡心中一喜,面上却露出一副伤心的模样:“大姐,德郡王都承认了,你还不承认?”
沈凝华看了她一眼就立刻撇开视线,仿佛看都不愿意看她:“那帕子是我的又如何?我的丝帕在二皇子身上就说明我们早已经暗通曲款?妹妹,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私通被人找到证据还如此理直气壮,引得众人纷纷看向沈凝华。
这时,陈韫上前拱手道:“皇上,关于这方手帕为何会在二皇子殿下身上,可否容老臣解释。”
“你知道?”百里擎苍很惊讶。
“不错,老臣还真知道。”陈韫点头,说着上前走到百里瑾川前面,挽起他的袖子,将他的手臂漏了出来。
“啊,二皇子殿下受伤了?”
“好长的伤口!”
只见百里瑾川的手臂上,一道半尺长的伤口横亘在面上,伤口虽然大部分已经结痂,仍旧有一些地方露着翻滚的皮肉,看上去甚至恐怖。
“皇上,二皇子为了平息民怨,防止灾民聚众闹事,接连斩杀了三十二名官员,不少官员余党对老臣等人展开疯狂报复,这伤口是在临江城被人围杀时,二皇子为了救老臣而留下的,当初伤口太过严重,凝华郡主用自己的手帕裹了药粉为二皇子清理伤口,这手帕便落在了二皇子手中。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人将它当做两人有私情的证据,真是可笑至极。”
沈灵菡瞪大眼睛:“不可能,那手帕明明是沈凝华送给二皇子定情的!”
沈凝华冷冷的开口:“妹妹,我生母极为喜欢杜鹃花,我便也喜欢在手帕上绣制杜鹃花,权当留作纪念。我若是要送定情信物,至少也要绣个鸳鸯戏水、并蒂连理吧。”
是啊,有谁会拿对母亲的思念之物去定情?
沈灵菡张口结舌,太子明明告诉她,那手帕是沈凝华送给二皇子的,为什么又不是了?忽然,她心中怒气上涌猛地看向陈韫:
“你说谎,陈院正,你竟然帮着沈凝华和二皇子说谎,你怎么对得起皇上对你的信任!”
沈栋起身猛地一巴掌打在沈灵菡脸上:“闭嘴!”陈韫对皇上有救命之恩,可以说是当朝最受信任的臣子,是可以随意编排的吗?
陈韫怒极反笑:“皇上,看来老臣该辞官回乡了,一个小丫头竟然敢指责我撒谎。”
百里擎苍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一道怒气:“来人,掌嘴二十。”
内侍听到命令立刻上前责罚,沈灵菡惊恐的瞪大眼睛,想要求情,却被狠狠地一巴掌打在脸上。
赵氏吓懵了:“皇上饶命,皇上饶了灵菡吧,她一时间口不择言,不是有意的。”
百里擎苍丝毫不理会,直到内侍回禀已经掌嘴完毕才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京尉府尹双手托着一摞书信走进来:“回禀皇上,微臣在沁雪居找到了书信共九封,请皇上过目。
沈灵菡趴在地上,唇角流着鲜血,眼神犹如毒蛇,心中心意汹涌:沈凝华,今天我要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