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燕刚将解药吞下去,脸上火烧火燎的肿胀一下减轻不少,仿佛有清凉的流水漫过一般,她煎熬的心稍稍轻松了一下。
看女儿真的减轻了,司徒晟脸上并没有喜色,他转身冷笑一声道:“你以为给了解药,我就会放过你?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我并没有这样天真,司徒家主,”朱如玉亭亭玉立,那声音柔柔的,仿佛羽毛一般,充满了怜爱的音色,她的冷静与镇定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我知道你还想要将我打成猪脸,对不对?”
司徒晟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我不会动手,你伤了我的女儿,让她动手,这也不算欺负你。”
“世上本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你怎么不问她为何会被蜇?”朱如玉环视一圈,尤其看了一眼渣爹朱荣,现在就是司徒晟要将自己打死,他也不会多说一句话--父女做到这个份上,真是浪费自己的时间啊。
她敛起笑容,抬手指了指二楼方向,“若不是王爷,我只怕早被她摔的起不了身。我不会武功,从那么远的地方被甩到这里,摔断骨头也是可能的吧?若是我被摔断了骨头,不知可有人会给我一个公道?”
“你虽然甩了出去,毕竟没有伤到,可我女儿的伤害你已经造成了,休想一笔揭过!”司徒晟当着众人的面,显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是你挑事在前。”
他一口咬定是朱如玉挑衅在先,这样就是自己惩罚她也是情理之中。
朱如玉淡淡一笑,“不过是说了一句司徒家没有信义罢了,这算挑事?我说的是事实吧,司徒家主?”
司徒晟知道朱如玉指什么,目光看了一眼朱荣,理直气壮道:“婚事是经过令尊与令堂首肯,并没有取消,而是变成了大小姐,于情于理都是合适的。何来没有信义,你信口雌黄污蔑司徒家!”
此时,李氏眼泪汪汪,走到朱如玉跟前,道:“如玉,今ri你做了如此错的事,还如此蛮横无理,实在不是我朱家女所为--现在你向司徒家磕头赔罪,一会儿任凭司徒小姐发落,才是敢做敢当的朱家女……”
朱如玉凉凉一笑,看了李氏一眼,转而又看向司徒晟,“于情于理是合适的?请问当初朱家与司徒家为何结亲?”
司徒晟一顿,目光看了朱荣一眼。
朱荣收到信号,立刻怒目瞪着朱如玉,“你还觉得丢人不够么?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
“滚出去?娘亲留给我的信念只有一句话,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至于滚这个走法,女儿不会,”朱如玉看着对方的表现,就知道他们担心什么,而现在是自己的机会,怎么可能随他们的心?“既然大家的记性都不好了,那我来说说两家为何会有婚约--先母崔氏救了司徒夫人一命,夫人与家主感激,所以与先母定了婚约,即使后来先母去世,我们两家还是交换了我与令公子的帖子,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