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狗杂种,当了匪徒之后打仗应该怎么打都忘了,居然不放哨兵警戒!”
很久没有开炮过瘾的萨特望着狼狈逃窜的匪徒们颇为不屑地说道。
他还担心这将会是一场硬仗,没想到两炮就将这些匪徒给吓走了。
“抱歉,为了迷惑这些该死的匪徒,我绕了一点路,来的有些迟了。”
萨特在众人注视一般的目光中走进了梁耀的宅院。
“不,我的朋友,你的做法很对,你来的也很及时,真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
劫后余生的梁耀如释重负,上前紧紧握了握萨特那双厚实长满老茧的手以表示感谢。
“不必感谢,这里也是我的领地,我也是在捍卫属于我的领地。”萨特注视着梁耀的眼睛,“出发前我还担心你坚持不到这个时候,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你很出色!”
弗莱格抵达的时候,萨克拉门托的居民们正含泪在焦黑的断壁残垣中收拾自己的家园,嘴里说着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那些毁坏他们家园的匪徒。
梁耀在这场劫难中亦是损失惨重,将近一半的产业在这场动乱中付之一炬。
不过这并未伤及梁耀的根本,他的那些地契都在,那才是他的根本所在。况且他现在手里还有两千八百多盎司黄金作为现金流。
有这些东西在,足够他东山再起,萨克拉门托的一切,还可以重新来过。
重建工作再困难也难不过当初刚刚到萨克拉门托的那段艰苦时光。
不过这次劫难也给梁耀敲响了的警钟,他已经不能再继续韬光养晦了,他高估了布兰南的小人之心,布兰南的度量心胸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大。
既然布兰南选择开战,那他就奉陪到底!看看到底谁能在加利福尼亚笑到最后!
你不仁,莫怪我不义!
加利福尼亚的蒂姆少校也带着两个步兵连和弗莱格一起赶到了萨克拉门托。
说是两个步兵连,其实也就八十多人,一个步兵连的人数都不到。正常情况下这个时期美国一个步兵连的标准编制是一百人左右,不过考虑到加利福尼亚逃兵现象非常普遍,这也在情理之中。
“你好,蒂姆少校。”
在弗莱格的介绍下,梁耀和蒂姆热情地握了握手。
少校这个军衔在这个时代的美国并不低,是比较高级别的军官,南北战争之前,美国在和平时期维持的正规武装力量在1.6万人左右,也就是十几个团级规模的军事单位。
美国这些为数不多的武装力量最大的任务也不是应付和邻国的战争冲突,而是为了对付西部的印第安人,保护西部定居点的移民,以及在西部地区开疆拓土,构筑军事堡垒据点。
一旦爆发战争,美国采用的是从民间招募大量民兵和志愿者参战的方法来解决兵力不足的问题。此前的美墨战争便是如此,南北战争前期也是如此,直到1863年国会通过《征兵法》后,联邦政府才勉强解决了兵源问题。
至于军官,最高级别的军官也不过是陆海军的准将,美国的第一批少将、中将要等到南北战争时才出现。
除此之外,美国这一时期对军官任命程度之随意也让梁耀为之咋舌。
除了上校,也就是步兵团团长的任命比较严格,需要战争部的委任外,余下的军官任命相当随意,那些少校中校基本上都是上校的朋友邻居亲戚。比起正规的军官,他们更像是上校的幕僚,为上校出谋划策。
至于士兵也大多是一个市或者村镇的。就连随军的军医都是他们当地的医生。
如此看来,1812年加拿大军队能够打进华盛顿,火烧白宫,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通过和蒂姆的谈话,梁耀得知蒂姆所在步兵团的上校就是他家乡的市长,也是当地最有名望和财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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