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yīn阳草那张猪脸:“你说……这样好看,还是白嫩嫩的好看?”
尤伶眉头大皱,黑袍遮掩下的身体下意识的想要反抗,最终还是放弃,选择‘忍受’。
“不要欺人太甚!”yīn阳草体会到了强烈的挫败感,还有从未经历过的屈辱。他可以忍受身体的重伤,却接受不了这等侮辱,尤其是宇文荒雪的眼神和此刻近乎失态的嘲讽。
“师傅,今天算我们载了!”萨布娜想要扶住yīn阳草,狼狈的模样、触目惊心的伤口,看着就有些心惊,真想象不出yīn阳草这幅重伤身体是怎么抗住宇文荒雪的进攻。
“滚!”yīn阳草猛的甩开萨布娜的手,往常最为疼惜这个弟子,现在却被怒火填充了理智。
“师傅,冷静!中村裕泽逃了,瑟德逃了,甲贺川田也逃了,天门的追兵马上就到了,我们……没时间了……”萨布娜没有恼怒,压低声音提醒着。
“‘让对手屈辱的活着,远比杀了他更为畅快。’这句话,我向来比较推崇,尤其是对于你,尤其是在今天。”宇文荒雪无声的笑笑,最后一声调侃:“小yīn啊,带着你的娃娃回家玩去吧,外蒙这片战场,你根本不应该来的。”
“师傅!”萨布娜一声低喝,沉声提醒:“来rì方长!”
三太黎也啪的抓住了yīn阳草的手臂:“宇文荒雪他是故意刺激我们,拖延时间。他有顾忌,不敢鱼死网破的拼,他在等,等杨靖和房中笀。走!!再不走来不及了!”
说话的同时,握住yīn阳草手臂的力量越来越大,故意的握住了伤口的部位,剧烈的疼痛刺激着yīn阳草的神经系统,也在唤醒着他的理智。
果然……yīn阳草深深吸了口气,慢慢恢复了平静。深深看了眼宇文荒雪,冷声道:“这笔债,我们慢慢算。”
“要走了?先把人交出来。”宇文荒雪慢慢抬起石剑,斜指地面,周身的气场再度凌厉,连眼神也冰冷了下来。
“无可奉告!”萨布娜冷哼,再次扯动yīn阳草,示意立刻撤退。
宇文荒雪眼神冰冷,嘴角带笑,语气缓慢却弥漫杀意:“小女娃,你要是有胆再重复一遍,我就有能力把你弄到天门地牢当ji女!有没有胆量试一试?”
“你……”萨布娜脸sè骤寒。
“人!在!哪!”宇文荒雪再次重复,语气不容有丝毫质疑。
“就在这片草场,中部便北!”三太黎主动回应,时间紧迫,真的没有必要继续纠缠下去。
“暂且信你们一次,如果找不到,或者方向有偏差。就算杀进你们印度,我也会把你弄进地牢!”宇文荒雪声音清冷,石剑垂到地上。
“走!”yīn阳草最后看了眼宇文荒雪,眼底的怨毒丝毫不加掩饰,向后退了几步,转身冲向草原深处。萨布娜和三太黎在jǐng惕的护送了段距离后,也再不犹豫,踏上‘逃离’的路途。
辉煌的开始、自信的杀局,最终落得这番破烂不堪的情景。
关键是他们还没有搞清楚问题到底出在哪!究竟是什么原因造就了形势的突然逆转,是什么把他们引向如此荒唐、悲剧的局面。
是该愤怒,是该憋屈,还是该无奈与哀叹。
看着yīn阳草远去的身影,宇文荒雪缓缓舒出口气,神情中流露出几分疲惫,松开了揽住的尤伶,脸上的笑容泛着几分苦涩。
迎战皇级强者,重创皇级强者,自身没有任何的伤痕,看似辉煌无比的战绩,其中的代价却只有宇文荒雪自己明白。
消耗!对于体能和jīng力的积聚消耗,他几乎要被抽干了!刚才故意揽住尤伶,更多的是因为突然停下战斗引起的剧烈疲倦,他需要找个东西扶一扶,稍微的缓和下。
“结束了,这场灾难扛过去了。”宇文荒雪凝望天际逐渐升起的骄阳,稍稍有些失神。
“一场惨胜。”尤伶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们尽到了我们的义务,问心无愧了。”宇文荒雪放眼四顾,轻轻点头,战场恢复了平静,唯有血腥弥漫在空气中,像是在回味着刚才的惨烈厮杀。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