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看着领命而去的紫衣卫,邬钰眼底寒光闪闪,布满杀机,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墨潇白,这一次,本座看你如何逃出生天!”
同一时间,三道密令从宋国学士府中传出,各路紫衣卫当晚整装待发,分别前往金国西阳、金国京城、以及其余诸国。
三日后,金国多个边境遭到其余列国的联合攻击,尽管有原昊、傅凌天坐镇,但却也抵不住对方一轮又一轮的突击,如若不是各个封地的郡王、侯爷齐齐出动,即使有两大将军坐镇,也免不了丢城。
尽管如此,也只能挡得了一时,却也挡不了一世,如此下去,就算金国固若金汤,在一轮又一轮的强攻之下,也会逐渐被瓦解,继而溃败。
除此之外,以宁王为首的多个皇亲国戚、肱骨之臣接连遭到紫衣卫的联合刺杀,就此,宋国与金国之间的敌对关系,彻底摆到了明面上。
金国四处硝烟战火,百姓流离失所,纷纷撤离边境,大批难民涌往京城附近,金国周遭小国更是趁火打劫,杀伤抢掠,无恶不作,整个金国成了其余诸国的盘中餐肉中食,人人得而食之。
墨潇白从京城到西阳这段本该二十天走完的路,却因为一拨又一拨的袭击,整整走了一个月。
庆幸的是,即使对方派出了最最得意的特种部队,即使他们有手枪,有格斗术,但在小米软猬甲以及强化训练之下,将伤亡减到最低不说,还虏获十名特种部队的种子,在剜掉他们口中的毒牙,用药物控制他们的神志之后,墨潇白秘密将人送往黑炽总部,他要用这些活生生的人,作为他们近身格斗的靶子。
而正因为此,在随后一拨又一拨的刺杀中,所有敌人都被活捉,剔除毒牙送往总部,而随着靶子的增加,黑炽的整体水平也在日益增高中,可惜这些,并不被对手得知,只以为墨潇白会用这些人刺探些什么出来,全然没有往靶子上面去想,等他们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当东海、南疆、西京、漠北四个方向收到不同程度的折损以及城池失守的消息时,墨潇白艰难的到达了西京。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小米甚至来不及去看自己的父亲,就异常沉重的看向墨潇白,“即便你我如今到了西京,也挽回不了已经失去的地盘,潇白哥哥,宋国已经联合其余诸国对付我们,我们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只有挨打的份了。如今各个城池的兵员在迅速的消退中,再不想办法,金国,就真的没救了。”
墨潇白眸色深沉,声音清冷,“我们一退再退,对方一进再进,既然他们将我们往绝路上逼,那我金国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传我的命令……。”
三日之后,一则消息震惊了整片大陆,苍国、燕国、简国、允国、杨国、孟国的皇帝在同一天夜里被袭,全部被敌方斩首,并将其头颅悬挂京城城门示众。
六国瞬间乱作一团,纷纷求助于宋国,力图借助宋国之力,一举歼灭金国。
怎奈在这关键的时候,宋国爆发了新一轮的疫症,此疫症来势汹汹,死亡人数每日成千往上递增,人心惶惶之下,立即停止对金国的攻击。
这一系列的变故,终于给了金国喘息的机会。
可墨潇白觉得这样还不够,趁着宋国自顾不暇的时候,连威胁带恐吓将简国、允国、杨国纳为盟国,而其余三国在他们的联合攻击之下,缴械投降。
此番一战,前后用了不过一个月,问及成功的秘诀,自是擒贼先擒王,更枉论有宋国疫症在前,加之墨潇白之前的警告,由不得他们不相信,摆平了其余列国再来问鼎宋国,自然要轻松太多。
而这次宋国之所以不敢这般的猖狂,全赖小米与白芷在他们之前病毒的基础上又延伸出来一种新型的病毒,这种病毒较之之前的毒更加的凶猛剧烈,根本就没有给对方反击的机会,就已经让宋国彻底陷入绝望之地。
原本小米还想去打听这个幕后之人到底是谁,是墨潇白的一句话让她转忧为喜。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由于黑炽一不小心,将某个人质给放走了,而这个人质呢,又恰到好处的被对手给救走了,最后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好像宋国的殿前大学士被毒倒了。
是真是假暂且不说,原本被宋国抢走的城池,如今正一个一个的被金国收回囊中,此战两三个月一晃过去,金国损兵折将近十五万人,而宋国,死亡人数已经攀升至三十万人。
这是一个可怕的数字,可墨潇白却依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不但如此,反而更加的注重国与国之间的层层关卡,为的就是避免有病毒传到金国,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而彼时的宋国朝堂,正上演着激烈的斗争,一方是支持前往金国索要解药,并献出城池作为交换。
一方是拒绝这一自打脸的行径,说要凭借一己之力,研究出解药,可时隔两个月过去,却没有任何的进展。
这眼看着死亡人数越来越高,随时都有可能威胁到宋国的根基之时,宋清江终于慌了神,他命令邬钰进宫,对方却以中毒为由拒绝见面,将这个大问题全权抛给了这个少年得志的小人皇帝。
而事实上,邬钰确实中毒了吗?
怎么可能?
不过血盟此次损失惨重却是为真,而携带病毒回到血盟的慕天虽然早已经化为了灰烬,可到底给血盟内部带来了一场血的洗礼,无论邬钰的手下如何研制,却也只能暂时抑制住毒素的蔓延,并不能完全的根治,如此一来,邬钰索性闭门谢客,避免与任何毒素的传染源的直接接触。
这样的情况之下,邬钰自顾不暇,自然没有精力再去管宋国的国事。
而向来依赖邬钰惯了的宋清江,在失去邬钰这个大军师之后,不得不将重心放到了其他大臣身上,几番觐见、游说,以及百姓的联名书信等方式之下,宋清江不得不再次向金国低了头,并双手奉上十个城池作为代价。
墨潇白怎么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就将解药给他们?
他要求宋清江当着宋国全国百姓的面跪地面朝金国方向谢罪,并言明未来二十年内不得对金国再次侵犯,如有违背,断子绝孙,覆国覆民,天下百姓为证。
宋清江怎么肯?可他不肯也得肯,一天就要有成千上万人的死来威胁着这个国家,由不得他肯不肯。
自作孽不可活,他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最终尝到了自己苦酿的果,丢了一国之君的脸面不说,还配上了十五个城池的代价。
至此,这件事表面上看是完了,可墨潇白却在两国的书信上言明,此毒的秘方只有他有,饶是你们倾尽天下,也配不出来同样的方子,不想死的话就尽管重来一遍,他们金国绝对奉陪到底。
宋清江看到这封信,当即气的晕了过去,而宋国文武百官,却连连叹息,较之其他诸国国君被砍杀的代价,墨潇白对宋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倘若宋清江不思悔改,那么宋国,真的离亡国之期不愿了。
看似平息下来的诸国之战,实则只是表面上的消停,可即便只是表面上的,也给足了金国缓冲的时间。
“殿前大学士邬钰病逝?”当墨潇白接到来自宋昀调查而来的消息时,小米怒极反笑了:“真可笑,他这是要金蝉脱壳不成?”
经过之后一系列的调查,墨潇白与小米才知道这个幕后之人就是这个叫做邬钰的人,可当他们潜心要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时候,他却死了,还是借着瘟疫的风波,自然而然的离世,虽明知道这是假的,可小米还是气不过。
“可恶,没能将他亲手给剁了,只怕会永留后患。”
墨潇白何尝不知此人的狠辣程度?可能在一夕之间撤走血盟所有的力量,就足以证明他早就留了后手,如若不然,如此庞大的组织怎会瞬间消失无踪?
“接下来更不能掉以轻心了,此人说不定会卷土重来,到了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可怕。”见识过他的手段后,就更加的惴惴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