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遥楚举着一叠档案袋:“你说你那对楚国无孔不入的情报网,不会就是来自这里吧。”
凤景澜摸了摸鼻子:“算是一部分吧,不过我的情报网可比这厉害多了。”
遥楚再次翻了白眼,你站在楚流云的肩膀上,能不厉害吗?要是楚流云知道自己一直在替凤景澜做嫁衣,会不会被气死过去啊。
想到波娜娜被自己气的走火入魔,听到自己的名字都要发疯,不会楚流云也有这一天吧,想想遥楚都觉得恶寒的紧,幸好跟自己做对的不是这老狐狸,不然自己肯定连渣都被吃的不剩。
遥楚也认真起来,倒是看到了不少关于楚氏从古至今的事情,当她看到王飞羽的档案时,便抬手拿了出来。
“你也是从这里知道王飞羽就是太妃的侄子的?没道理你会比楚流云先找到王飞羽啊。”
凤景澜接过档案之后,随手翻了两下,然后替遥楚放了回去:“我是从这里知道太妃有个侄子的,不过却是王飞羽自己送上门的。”
“什么意思?”
“当初扶持楚御风上位的几年,太妃王氏一直垂帘听政,把持朝政,权欲熏心,但她毕竟是外戚,还是个女人,于是便动了要王飞羽继位的心思。”
这个事情遥楚在上次宫宴上听瑞王提过,可是遥楚有一点不明白,便问道。
“王飞羽虽然是太妃的侄子,可是要算起来楚御风也是她侄子,而且又是继子,她这不是多此一举吗?不过我曾经猜想这王飞羽是太妃的亲儿子,所以太妃才这么宠爱王飞羽,不惜跟楚御风决裂,甚至弄掉苏婉儿腹中的孩子。”
“没那么复杂。”凤景澜搂着遥楚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慢慢道来:“虽然都是侄子,可是楚御风和楚流云都姓楚,太妃王氏又不是生母,最重要的是王氏跟楚御风的生母是同父异母,因此她始终是个外人。
王飞羽的父亲跟太妃王氏是龙凤胎,而且王飞羽的父亲是残疾,因此太妃从小又当爹又当妈的护着王飞羽的父亲,她一生不会有儿子,因此就当同胞弟弟的孩子当亲生儿子看待,后来太妃动了这个心思,也给王飞羽惹来了杀身之祸,他十三岁那年,是我救了他,将他带回了天下第一楼。”
“什么?”遥楚惊讶道:“王飞羽,他真的是天下第一楼的人?”
“正是,他和父亲不想受太妃摆弄,于是便选择离开,但是离开并没有让这场厮杀结束,直到楚御风以为他死了,这场追杀才结束。如果他活着,他父亲怕是也有危险,于是就没有回过王家,几年前他随我来到楚京,偶然遇到了姚瑾越,姚瑾越生性天真,没有心计,而且姚家跟王家又有交情,害怕楚御风会对姚家不利,便留了下来。”
没想到当时才十几岁的王飞羽居然就能考虑这么多的问题,默默守了姚瑾越这么多年,真是不容易。
“那后来他怎么又突然消失了?对了,他消失的那日正好是你赶来,难道他是跟你走了?”
遥楚有点佩服自己的后知后觉。
“不错,他跟我走了。”
遥楚沉默之后忽然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王飞羽一直默默的守护姚瑾越,他在明月楼听到秋杨说姚瑾越要进宫,当时凭借他一个小厮的身份是阻止不了的,于是他回去找你了。”
“不错,事情就是这样的,他跟我回了南晋,我们交换了条件,我帮他得到姚瑾越,他帮我控制王家。”
“王家?我听说王家是船运大家。”
“不错,我利用王家的船将赈灾需要的粮食运到了楚国边界,到时候瑞王就能顺利拿下江南几个州,并以此作为据点跟楚御风和楚流云形成三足鼎立之势,楚御风和楚流云再想动瑞王府就要掂量掂量了。”
遥楚闻言,感动的稀里哗啦,抱着凤景澜,声音里明显的哭腔:“你竟然为我做了这么多,凤景澜,你真是太坏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言毕,凤景澜咬住了遥楚的耳朵,顺着她的耳朵往下,然后沿着轮廓咬出了遥楚的唇瓣,遥楚长开樱唇,让凤景澜进入,舌尖一圈一圈的勾勒出凤景澜性感的唇形。
凤景澜一吻之后,将遥楚紧紧的搂入怀中,炙热的气息像是经过烈火的烘烤,嗓音低沉沙哑,遥楚的脖子紧接凤景澜的喉结,甚至能感受到喉结在她的脖颈上一下一下的划过。
“我可是饿了二十年了,不是你一下子能喂饱的,你确定要you惑吗?”
遥楚感觉自己的脸蛋热的都要蒸发脸上的人皮面具了,将凤景澜推开,却不小心碰到了伤势,倒吸一口凉气。
“没事吧,疼吗?”凤景澜顿时焦急起来,知道遥楚的伤势在背上,就去扒开遥楚的衣服。
“喂,你干嘛?”遥楚扯着衣服往后退,一副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的样子。
“我看看你的伤口,我只看一眼,绝对不乱来。”凤景澜发誓道。
遥楚小眼神悠悠一瞥:“谁知道呢,你这饿了二十年的饿狼会不会饥不择食。”
凤景澜用修长的食指轻轻的敲了敲遥楚的额头:“会不会用成语,乖,过来我看看,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推开凤景澜的手,遥楚道:“没事,就是有点疼,而且现在也不是时候,出去再说吧,我这人皮面具坚持不了多久了。”
“戴着不舒服就摘了吧,没关系的。”
“不行。”遥楚摇头不同意:“现在还不是时候呢,我花这么大力气才让楚流云将遥楚和雪芽两个人分开,不能白费功夫啊。”
突然遥楚站了起来,仰着头问道:“你不是在找楚流云和南晋大皇子之间交易的证据吗?有眉目吗?”
“只找到了两人通往的一些信件,不过这些信件没有什么用,不想打草惊蛇就放回去了。”
“也对,你现在的身份是天下第一楼的杀手头头,不是南晋太子,要是信件丢失,楚流云一定会有所怀疑的。”
“楚流云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没有证据而已,我也怀疑他有其他身份,只是一直没有抓到把柄。”
这一点遥楚也很好奇,她也曾调查过,只是没有发现蛛丝马迹:“我袭击御书房之后,楚御风曾经派楚流云联合江湖人物对付天下第一楼,后来这件事仿佛被搁置的,但是我不相信楚流云会平白放弃这样一个跟你做对的机会。”
藏书阁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凤景澜揽过遥楚的腰,一下子跃上了二楼,两个人刚刚站定,大门就被人推开了,紧跟着火把照亮了整个一楼。
藏书阁的设计是圆柱形的,一共三层,是中空的设计,贴着墙壁的是书架,除了书架也只有刚刚两人待过的桌椅,那是楚流云平日看书的地方。
进来了十来个人,都是拿着火把的,领头的人命令道:“都把火灭了,这里都是书,万一引发火灾,你我都难辞其咎。”
接着火把都灭了,领头的从怀里掏出一颗夜明珠,一行人看看,一楼也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便往二楼去。
趁着他们在楼道的时候,凤景澜揽着遥楚跃上了三楼,待他们将二楼搜了,转向楼道,凤景澜二人跳到二楼,他一手揽着遥楚,一手挂在栏杆上,就在一楼戒备的护卫身后。
三楼也没有异常,领头道:“想必他们没有到过这里,我们去搜其他地方吧。”
那些人紧赶慢赶的下楼,凤景澜再次跃上了三楼,遥楚站稳之后,凤景澜便跟着一行人往下走,待他们快要走出藏书阁的时候,凤景澜随手拉走了最后两人,然后将两人打晕,悄无声息的留下了。
凤景澜跃上三楼将遥楚带下来,两个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心照不宣的笑意。
楚流云快马回到沐王府,一身气息十分凌厉,管家问都不用问就知道军营的事情栽了,更加不敢向他说岚景和雪芽失踪的事情,还是留给魑魅说吧,免得殃及池鱼。
从大门走到书房,要是两边站了人,肯定都被这浓浓的煞气给吓傻了,楚流云虽然怒意十足,但是也敏感的觉察到了府里的气息不太对,本能的就猜到问题肯定出在岚景身上。
楚流云刚刚走到门边,书房的门就被魑魅和魍魉给拉开,楚流云劈头盖脸的问道:“岚景呢?”
魍魉垂下头,魑魅抱拳,单鞋跪地:“王爷,属下无能,岚景和雪芽逃了。”
“什么?”楚流云几乎咬碎一口铁牙,拔出魑魅手中的剑,一顿刀光剑影之后,冷寒的剑架在了魑魅的脖子上:“你们真是好样的,玄铁笼子关着也能让他跑了,另外一个还功力尽失,你们怎么做事的?”
魍魉心头一挑,赶紧也抱拳跪地请罪:“王爷息怒,此事不能全怪魑魅。”
楚流云将剑扔在地上:“说,发生了什么事?”
“王爷,玄铁笼子是被雪蝉劈开的,属下怀疑是有人盗走了雪蝉,救出了岚景,这府中一定有岚景的内应。”
这个猜测是魑魅和魍魉结合情况做出来的唯一推测,也是最合理的推测,殊不知楚流云一听竟是一脚将魍魉给踹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