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自己树立了一个啰嗦的形象,非得蹲在墙角哭死不可。
只有在安宁面前他才会这样,以往大家都认为他沉默寡言,不善言辞。
吃完饭,两人坐在外间休息,路安宁破天荒没有急着进里屋。
已经开窍的随景行立即抓住机会,主动找话题和她聊天。
“工作还适应吗?”
“嗯。”
除了偶尔有神经病喜欢蹦跶找存在感之外,其它一切都挺好。
“之前我查了一下,你们办公室应该有个叫做周芳芳的人,妒贤嫉能,在厂里名声很差,碍于姐夫是副厂长,没人敢惹她。”
对于他会调查,她丝毫不觉得奇怪。
“她有没有针对你?有没有找你麻烦?”
以他打听到关于周芳芳的人品,她不找安宁茬的几率微乎其微。
“有。”
“你没有受伤吧?”
随景行一听她承认,随即紧张了起来。
“没。”
“人家要是对你动手,你别傻傻的站着,一定要快点跑。回来找我,我去给你报仇。”
“哈哈,好。”
她还没有傻到这种程度。
打不赢就跑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大部分时候都是随景行在说,安宁虽然话少,但都会给予回应。
或单字,或动作,语言此时对他们来说,并不构成障碍。
洗完澡回到房间,路安宁想起了今天下午她画的头像,从包里将绘画本拿了出来。
翻开,随景行的黑白头像,随即呈现。
突然想到曾经看过的一部泡菜国电影。
画画是件美好的事情,可以把内心不为人知的想法,用自己的方式在画纸上呈现,只要没人看到,就不会被人发现心中的小秘密。
她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喜欢他了。
只是他们认识时间太短,短到她不愿意承认,不敢相信自己会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喜欢上一个之前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人。
以前她还在念中学的时候,其实也对未来的另一半有过幻想,会想他是什么样子。
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外向还是内向,是她自己单恋还是双向奔赴......
各种各样的情节,她不是没有想过,她都有,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
可是后来随着身体情况愈发不好,她也渐渐将想法藏在了心底最深处。
如今,曾经的那些想法,好像都全数冒出了头。
那些曾经不确定的条件,似乎现在都有了清晰的轮廓,它们都有了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做随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