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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无声的抹着眼泪。
“过去了。”
她能明白陈静的想法。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军医,没有任何背景,她如果去揭发胡姗姗,在没有掰倒胡松之前,她所有的说辞,都无异于以卵击石,极有可能自己也落不了好下场。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揭开黑暗的勇气与能力,她选择自保也无可厚非。
“真的,不怪,你。”
“你放心,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内容,全都跟纪检部的人把情况都说的一清二楚,绝对没有任何隐瞒。”
她今天一早上班就听说大首长来了,抓了好多人,其中也有胡松。
也知道了大首长是随景行的爸爸,路安宁的公公。
她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手脚发凉,全身还止不住的颤抖,她害怕极了。
在办公室坐了两三个小时,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把她知道的事情,和纪检部的人进行了坦白。
这件事情,其实已经折磨的她寝食难安。
每天晚上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脑中一直在想,要是路安宁没有救过来怎么办?
她会不会怪她知情不报,会不会变成厉鬼来找她报仇。
她每天都活在崩溃与恐惧当中,可就是没有袒露实情的勇气。
她不敢,她实在是太害怕了,害怕胡家对付她,也害怕他们对付她的家人。
“等胡姗姗的事情结束,我就申请调任到别的地方去。”
她没有任何颜面再在这个地方继续待下去了,也无法再面对路安宁。
在陈静出门的时候,路安宁想把东西还给她,可她说什么都不收,快速跑走了。
回到医务室的陈静,蹲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感觉压在她胸口的大石,在此刻才总算是彻底消失。
她解脱了,总算是说了出来。
另一边的路安宁,把她拿来的东西,提进了厨房。
“走了?”
“嗯。”
“我还准备找她,没想到她自己先一步去找了李部长。”
“她,调走。”
“她自己申请调走?”
“嗯。”
“尊重她自己的选择吧。”
随景行倒是没想过要对她如何,毕竟她只是隐瞒,并没有对安宁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早在她发现胡姗姗的所作所为之前,安宁就已经中毒了。
“胡姗姗,会...”
“会判多久是吗?”
“嗯。”
“大概率是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由于你身份特殊,我们这边施点压,她又没了胡松庇护,往十年来定,还是有可能的。”
“只有,十年,吗?”
路安宁有些愤怒。
她不是杀人未遂!
她是实实在在的杀了人!
原主就是死在了她的手里!
她没有那么大度,按照她的内心想法,她希望胡姗姗偿命。
可惜她意外的进入了原主的身体,代替她重新复活了过来,此时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感觉有些对不起原主,没能替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