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鸿满肚郁闷走进厨房,揭开药罐盖子看了看,见三碗水已熬得只剩大约一碗水,药汁乌黑,又粘又稠。
“这丫头,倒是把火看得挺好,有潜质。”方鸿嘀咕道。
眼看时近中午,方鸿便动手做饭,饭菜的香味一下子又把聂玉勾,引了来。其实方鸿每次做饭,这丫头都会站在旁边看的。
“好香啊!”聂玉幸福地吸了吸琼鼻。
“哼!”方鸿看见这个女劫匪就来气,不是吗?自己好不容易挣到五万块钱,却被她生生劫去四万,还说我黑,我就算真黑,也比不过她黑吃黑!
“喂,不要这么小气嘛,本小姐难道会贪图那区区几万块钱吗?我只是替你暂时保管,免得你拿去赌了,喝了,吸了,嫖了,你要理解我的一片苦心呐!”
“千条大道,无穷法术,我只问一句。”方鸿竖起食指:“能把钱还我吗?”
聂玉笑容一收,摇摇头:“不能。”
方鸿手往外一指:“那凉快那呆去。”
吃过午饭,方鸿把采来的鸡矢藤用开水稍氽一下,再用刀剁成碎糊。
“你搞什么啊?臭死人了!”正在一旁洗碗的聂玉捂着鼻子问。
“炼药。”方鸿没好气道。
“你炼的是毒,药吧?臭成这样,光,气味就能熏死人了!”
臭死你最好!方鸿心中暗爽,哼着小曲儿把剁好的鸡矢藤糊全部倒进药罐,然后重新开火,大力搅拌。
随着水汽升腾,厨房里更加臭气冲天。
聂玉娇呼,落荒而逃。
熬了大约十分钟,方鸿关火,把那罐臭不可闻的药汁倒进小铁锅,调至中火煎熬。
方鸿左手拿着一瓶蜂蜜,右手拿着锅铲,边下蜂蜜边用锅铲轻轻搅动锅里的药汁。
蜂蜜成一缕晶莹的细丝绵绵不尽飘落,锅铲则犹如太极高手的手臂,轻柔而极有韵律地在药汁中搅着旋儿。
随着锅铲的搅动,锅里的药汁越粘稠,乌黑之中不断变幻出炫目的光彩,而散的气味,竟也在不知不觉间生变化,由臭不可闻,渐渐转化成诱人的异香……
聂玉不知什么时候又重新返回,扶着门框怔怔看着正埋头炼药的方鸿。
那种完全忘我的专注和严谨,那深邃如宇宙星空的眼神,又出现了。
这家伙,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聂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住……
整整过了三个小时,锅里的药汁水份终于被完全蒸,最后剩下一小撮乌黑色的粉末。
仅仅这么一小撮的药末,竟然异香扑鼻,充满了整个厨房。
那怕是完全不懂医理的人,也不难看出这一小撮药粉,浓缩着何等奇妙的精华。
趁着药粉尚热,方鸿用手沾点清水,快地把药粉捏成十二颗黄豆大小的药丸子,最后用宣纸小心包好。
大功告成!早已累得汗流浃背的方鸿长舒一口气。
须知炼制这十二枚药丸,消耗的可不仅仅是体力,还有大量的精神力。
以他现在的身体条件,完全就是负荷工作了。
“擦擦汗吧,瞧把你累的。”聂玉小嘴微撅,很适时地递过来一条温热的毛巾。
“不错不错。”方鸿擦着汗,忍不住由衷赞赏:“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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