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言谈举止一类的,至少也要培养个两三年才有失身的机会。
花蝉衣自知出身太低,若不来到这种地方,自己是没多大的机会彻底变好的,那么久的时间,想脱身也未必是难事儿。
上辈子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想不开的,被送过来后拼命也要跑回花家去受苦。
李桂芬牵着花蝉衣进去后,忘仙居的张妈妈上前将花蝉衣打量了一番,笑道:“模样还不错,就是这皮相蜡黄了些,会琴棋书画么?”
花蝉衣摇了摇头。
“那识字么?”
“认得几个。”
张妈妈哎呦了一声:“这还要现学啊。”
这意思显然是在压价,张妈妈是个眼毒的,花蝉衣如今尽管瘦瘦小小的,看着说不上多好看,可是张妈妈单看花蝉衣这五官长的,就知道只要用心调养调养,将来可是个不小的美人胚子。
李桂芬本来也没指望卖多少钱,就是单纯的想将花蝉衣送走罢了,送到大户人家做丫鬟的话难保她不会逃走,想了想,送到这种地方,说不定他日还有机会被哪家公子看上。
李桂芬觉得自己对花蝉衣也算考虑周全了,听了张妈妈的话后笑道:“您随意开个价就是了,我家这丫头脑子很聪明,这要不是闹灾荒,这也不舍得卖过来。”
最后,张妈妈给了李桂芬二两银子,便将花蝉衣买了过来,李桂芬准备离开时,花蝉衣突然叫住了她:“娘,我有话想和您说。”
花蝉衣来到李桂芬身前,突然道:“娘,之前郭半瞎算到的,我真的梦见了,而且,我还梦见了许多别的,您腹中这孩子,罢了,我不说了,反正你我母子日后再见,还不知道是何时呢。”
李桂芬:“……”
正当她想继续问问花蝉衣梦见什么了,花蝉衣已经转身走向了王妈妈。
张妈妈笑道:“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哪家姑娘被卖到我这儿不哭不闹的。”
花蝉衣平静的看着张妈妈道;“若是哭闹有用的话,我也会那么做,如今既然被卖到了这里,日后我会好好学习规矩,不会给妈妈添麻烦的。”
张妈妈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她这馆内每年被送来的姑娘不在少数,大多没什么印象,这个叫花蝉衣的,给张妈妈的第一印象很深。
李桂芬满怀心事的离开后,王妈妈问花蝉衣琴棋书画想先学什么,花蝉衣想了想,便选了琴。
一个叫翠红的窑姐儿带着花蝉衣穿过大堂,来到了馆内后院的一间院落内,一群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正在那里练琴,一个凶神恶煞的婆子手中拿着跟戒尺在一旁看着,嘴里骂骂咧咧的,哪个弹错了一声,便要挨上一顿打,这婆子打起人来比花柳氏很多了,花蝉衣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看样子窑姐儿也不好当啊!
原来这些可怜的姑娘表面风光下,大多都是眼泪和伤口铺筑出来的。
翠红道:“李婆子,来了个新人,好好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