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比自己收入多的乞丐一般。
如今花家村大多村姑都抱有和张晓芳一样的心思,昔日里众人最瞧不起的花蝉衣如今变成这样,任凭谁,心里都泛酸,尽管平日里可以嚼嚼花蝉衣昔日被买到过忘仙馆,守寡,在医馆和姓顾的不清不楚等等碎嘴,然而花蝉衣还是过得极好,那些人总不好将嫉妒摆到明面儿上来说,都等着花蝉衣从高处坠落,摔的惨一些。
花柳氏闻言,连忙道:“你说的是,我这就去沈家,让那两个老东西好好管管他们不要脸的儿媳!”
……
此时已经到了午间,医馆内的客人大多离开了,顾承厌脸色有些不好看。
花蝉衣瞟了他一眼,多少觉得有些心虚:“那个,今天下午医馆打烊,你歇歇吧,这个月给你涨工钱。”
顾承厌冷冷瞟了她一眼,似乎对于涨工钱的事儿并不怎么上心,按理说,他极少因为一些小事儿生气,无论受过何等不公平的对待,除了幼年和阿楚嫁人时,那之外,他心下多都是平静的。
这时,外面原本晴好的天儿突然阴了下来,空中闪过闷闷的雷声,医馆外面突然来人道:“花郎中,不好了,花婶子去你家闹了一通,气的东子娘把她给揍了!”
花蝉衣一惊,连忙同顾承厌道:“你先看着铺子,我回家去看看。”
这该死的花家人,能将东子娘脾气那么好的妇人气到揍人,足矣想象的出花柳氏在沈家是怎样一副嘴脸!若真动起手来,东子娘又哪里是那泼妇的对手!
顾承厌嗯了声,也未多言,这些家长里短的事儿他没兴趣。
花蝉衣离开后,顾承厌一个人在医馆找了本医书随意翻看着,没一会儿,外面下起了雨,阿嬷突然撑着伞来了,这还是阿嬷第一次来医馆,顾承厌见阿嬷身上淋了些雨水,微微蹙眉道:“这么大的雨,您怎么来了?”
阿嬷四下看了看,笑道:“没想到这乡下小医馆收拾的还挺好的,沈夫人呢?”
顾承厌漆黑的眸子盯着阿嬷看了一会儿道:“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阿嬷犹豫了片刻,才道:“少爷,阿,阿楚姑娘来了,您见么……”
顾承厌随着阿嬷回去的路上,大老远便见到一抹青色立在雨中,当年阿楚嫁人时,顾承厌几乎将自己能拿出的所有给她做了陪嫁,却也说过,日后嫁为他人妇,有什么为难之处他会帮她,但再也别进他顾家的大门。
想来她还记得这话,也不踏进门槛半步,只是站在大雨中干等着。
顾承厌让老嬷先进屋后,蹙眉上前,替阿楚撑了把伞道:“有什么事么?”
“承哥……阿楚这些日子突然想起你来,就想来看看你,谁曾想老天爷都同我过不去,偏生今日下了这么大的雨。”
“看到了,你回吧。”
顾承厌回答的冷冰冰的,没有丝毫往日情分可言,他性子就是如此,多情且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