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孕了。”
花小兰说这话的时候,面上很平静,丝毫没有即将为人母的喜悦之情。
她并不喜王文才,哪怕事到如今,嫁给王文才心里总归还是有几分不甘心在,成亲后王文才待她也不算好,相处时总是不经意的流露出对她的鄙夷之情来,昔日里明明是她身后的一条跟屁狗罢了。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花蝉衣那个贱人害得她,花小兰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花蝉衣遭报应了。
……
顾承厌回来那日,便去了沈家,沈家二老见到他,重重叹了口气,终究也没说什么。
这种时候花蝉衣也没有太多的心力去顾及沈家二老是怎么想的,连忙问他道:“你去哪了,事情怎么样了?”
“明日京中的县丞应该就会来了。”
花蝉衣双眸微微睁大:“县丞亲自来?那你……”
“无妨,你不必管了。”
孤城雁在沈家喝了杯茶便离开了,留下花蝉衣一人心下不安。
翌日,京中的县丞果然来了,和花蝉衣想的不大一样,这位县丞居然才二十左右的模样,生着一副书生面相,很是俊俏。
县丞这次来也未曾低调,似乎有心将这事儿闹大似的,村长得知后,就差带着全村人三跪九叩这位官老爷了,年轻的县丞似乎也没想到排场这么大,干咳了声道:“前两日有人报官,本官闲来无事,便来瞧瞧。”
花家人立刻带着傻子家人来了,几乎是全村的人都围在此处看热闹,花蝉衣也带着顾承厌走了过来。花小兰一脸得意的看着这二人,心说虽然花蝉衣这个贱人嫁给傻子是没戏了,不过这次她也绝对讨不着好去!
还有那个顾公子,好好的一个公子哥儿,偏偏要和贱人混在一起狼狈为奸,她花小兰得不到,不如毁了!!
年轻的县丞看了乖乖站在花蝉衣身后的顾承厌一眼,眼底没忍住带了笑意,强忍着想笑的心思道:“昨日本官还接到了两起报案,竟都是同你们这个小村子有关的,其中一起,说是此处有刁民恶意伤人,被打伤的还是个傻子……”
说罢,淡淡的瞟了那传说中的“刁民”一眼,刁民丝毫不无所动。。
花家人一听,便跳了出来,花柳氏咋咋呼呼的喊道:“官爷,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啊,这傻子为人老实,除了脑子傻点儿哪都好,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这姓顾的,要这么欺负人啊!”
花柳氏哭嚎的声情并茂,仿佛顾承厌对她做了什么似的,将那个傻子说的何其无辜。
花小兰垂着头,眉眼间染上一抹恶毒的笑意,花蝉衣和顾公子今日百口莫辩,他们这回死定了!
花柳氏带着傻子家里人抱怨了一通后,县丞只是手指抵在下巴,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清楚了,又道:“本官知道了,说来这第二起报案,同此事还有些关联,本官昨日收到报案,说是你们这里有人逼良为娼,逼着寡妇嫁给个傻子,不知道这傻子是不是和你们说的是同一个,今日既来了,就一起算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