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蝉衣此时的神情要多得以有多得意,她心里其实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唯一庆幸的是姓顾的没事,可若是不表现的得意些,岂不白费了花家人这番折腾的心思?
让她们乐此不疲的将傻子弄过来碍她的眼,顾雁回下狠手断了傻子的命根子,偏偏花家人有理说不清,这滋味儿可想而知。
书中说,尔无忿疾于顽,无求备于一夫,必有忍,其乃有济,有容,且乃大。
重生后的花蝉衣一直希望自己不要变成花家村这些,同小人斤斤计较的人。希望自己能成为书中所说的君子,可是做君子实在太累,就这些曾毁了花蝉衣一辈子的小人,让他们不痛快才是最痛快的,去他的有容乃大!
顾雁回说得对,她果然是个阴险的人,花蝉衣心想。
花蝉衣顾承厌和那个县丞离开后,花柳氏黑着脸来到村长身前压低了声音道:“您可是收了傻子家家的银子的,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一向贪财的村长从怀中掏出银子来还给了花柳氏道:“将这破钱还回去吧,我好心提醒你们家,怎么收拾花蝉衣是你们家的事,别牵扯上那个顾公子,不然你们家回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您这说什么呢……”花柳氏的脑子有些难以理解。
村长也没同她继续废话,警告完后,便让看热闹的村民们散了去,回家的路上,同女儿花馨儿道:“馨儿,回头让你娘去京里找裁缝店给你做几身新衣裳,多去顾公子眼前转转。”
花馨儿愣了下,昔日父亲对于她倒贴顾承厌的事一直是不赞成的,却也未曾多言,这是怎么了?
“爹您放心。”花馨儿还是不信顾公子会看上一个寡妇,所以对自己还是有很大信心的。
村长嗯了声,不在多言了,实则心中不对自己的女儿抱有什么希望,早前不知道顾承厌的真实身份,村长一直看不上那个只有张俊脸的小子,如今知道了一切后,自家女儿怕是给人家做个妾都没戏,想起村中那些有关顾战神和花蝉衣的传言,村长此时想来也觉的有些好笑。
……
县丞随着顾承厌回到他如今的住处后,有些不可置信道:“想不到你如今居然住这种地方。”
“有那么夸张?”顾承厌冷笑了声,对于昔日好友的落井下石表示鄙夷。
“没有没有,我说你怎么越活越倒退,居然会动手阉一个傻子,我寻思这不是净事房的活儿么,不过一看你住这地儿,能理解。”县丞说着,还拍了拍顾承厌的肩。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听过没?”顾承厌不以为意,让阿嬷去泡茶后,同他道:“嫌我这地方小抓紧滚。”
“嘶,我可是刚帮了你一个大忙。”县丞也不在意顾承厌说话不中听,大呲呲的坐了下来,笑道:“您这是准备在这小地方待多久,还有,你和那小寡妇什么关系?怎么就成了人家徒弟了,人家嫁给傻子和你有什么关系?居然动手把傻子阉了,这可不像你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啊。”
虽然顾承厌做过的缺德事儿多了,还从未这般掉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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