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前世那般,费劲心力的照顾着,还讨不着好去。
殊不知她如今承受的比起上辈子的花蝉衣来,根本不算什么,好歹王家人还肯养着她,傻子没动手打过她。
大概是因为不熟悉,傻子不太敢动手,前几日尽管有些想揍人的冲动,还是极力的克制着,直到三日后,白日,王家人下田干活儿,傻子突然发了狂,嘴里的骂骂咧咧的扯着院中正在洗衣裳的花小兰的头发往墙上撞,王家人午间回到家的时候,花小兰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
王文才见花小兰被打成了猪头,非但没有丝毫心疼,看着这样的花小兰,眼中反而闪过一丝嫌恶:“一个傻子都管不住,真是没用!”
花小兰双眼含泪的看着王文才,忍无可忍道:“王文才,再怎么说我肚子里也怀着你的种,你就算不管也不用在这里说风凉话吧!大不了这孩子我不要了!”
“冲谁吼呢!我们家文才是你男人,我看你是要造反!不要孩子?你想的倒是美!”文才娘怒道:“当初把你从猪圈里面救出来,就是给我家干活儿生孩子的!不过文才,这傻子好打人,还是想想办法,别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打出什么事儿来。”
王家人想了想,还是准备让花蝉衣帮忙治治傻子看,哪怕治不好,别这么疯癫也好。
王文才不放心道:“娘,花蝉衣和咱家梁子也不小,能管这事儿么?”
“人家可不像有些人。”文才娘如今提起花蝉衣来,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赞赏:“沈夫人气量大,人也好,难怪当初沈东子看上了她,弄了半天是咱们眼拙,牛粪当成了鲜花!”
王文才的娘仿佛养成了一会儿不损花小兰几句就难受的病,直到将花小兰贬低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道:“咱们带着傻子去医馆吧,小兰你也跟着,这事儿说到底都是你自己惹出来的,沈夫人若是不同意,你就是求,也要想办法让她同意喽!”
“我不去!”花小兰闻言,几乎是想都没想便拒绝了,她如今鼻青脸肿,一身粗布衣裳,面黄肌瘦的,完全是个落魄可怜的妇人,她如何见得了花蝉衣那个昔日自己最瞧不起的贱种?更别提求花蝉衣了!还不如一刀捅死她!打死她也不去!!
“你敢?!!是不是皮子又痒了?”文才娘眉毛就快立起来了。
花小兰:“……”
花小兰到底还是不情不愿的被王家人强制带到了医馆,本就心中难受,看到医馆内的顾承厌后,心头那股难受劲儿便更强了。
事到如今花小兰见到顾承厌时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旖旎的心思,可自己这副狼狈样子,让她心里如何能好受。
花蝉衣见王家这副架势,不解道:“小兰这是怎么了?”
“沈夫人,您先前说帮忙治傻子,还算数么,你看这傻子把我们小兰打的。”
花蝉衣看着鼻青脸肿的花小兰,和前世的自己没什么两样。花蝉衣没答话,倒是一旁的顾承厌极其欠揍的开口了:“帮你们可以,花小兰跪下求我家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