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如今想收一个,就花蝉衣好了。”
路郎中此言一出,班里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
若说被赵太医收做弟子是殊荣的话,被早就不收徒弟的路郎中收为弟子,这简直是想都不敢想。
有知情的人小声议论道:“这花蝉衣好大的福气,我听说,原本陛下原本是让路郎中教靖王和四公主的,结果被路郎中推辞了,想不到如今居然收了花蝉衣……”
“真的假的?你是说路郎中连王爷公主都没收,而如今却收了花蝉衣?”
“路郎中!”张晴之此时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强扯出一抹笑道:“您位高权重,花蝉衣就是个乡下出来的,我并非看不起乡下人,只是您收她,怕是不合适。”
路郎中没好气的冷哼了声:“我收弟子从来只看医术好不好,合不合适何时由张二小姐说了算了?而且老夫,从不信顾战神那套说辞,你若是不满,等顾战神回来,你尽管去吹耳旁风,老夫倒要看看,顾战神会听你一个女子的么?!”
路郎中字里行间都透着对张晴之的鄙夷,早年顾承厌关系亲近的千金小姐多了,像张晴之嘚瑟成这样,还要装清高的,还真是难得一见。
或许顾承厌对她有那么几分刮目相看,也就那样儿,她还真以为自己日后能成了将军府女主人不成?
这丫头年纪尚小,府中庶出,见识短浅,终究是不懂男子,更不懂顾将军那种男子,真以为她那么点不入流的小手段便能让顾战神娶了她?
远在战场上的顾承厌若是知道张晴之终日里在学堂内仗着他的名号耀武扬威,还是对着花蝉衣耀武扬威,怕是要笑死。
张晴之的面色瞬间无比难看了起来,这该死的老匹夫!不过是个太医院退休的太医罢了,陛下信重他,他倒还真拿自己当个东西了!
承厌哥哥待她的心,这老匹夫如何得知?想当年,承厌哥哥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她!
张晴之今日受此屈辱,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发誓,等承厌哥哥回来的,这老匹夫死定了!
花蝉衣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今日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完全出乎她预料之外。
若说她能升班,倒也就罢了,还能成为路郎中的弟子?
她早前并未听说过路郎中的名号,今日才知是太医院退役的太医,既然已经不再太医院了,陛下还肯将医学堂交由他掌管,此人医术不用想,也知道多厉害。
花蝉衣反应过来后,连忙站了起来:“多谢路郎中不嫌弃,日后弟子必然跟着您好好学,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路郎中闻言,换上了一副笑脸,他不知道顾将军对这个花蝉衣有几分真心,反正他是越看这个小辈儿越觉得顺眼极了,和那个张晴之一比,那张晴之算什么东西!
一旁的路十七低笑了声,似乎觉得师傅还没替花蝉衣出够气似的,突然道:“花蝉衣,昔日我师父让你做他弟子,你还不同意,兜兜转转这么一大圈,你不到底还是成了我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