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微微眯起:“丁洋,我现在是你师傅,你是想造反么?”
“狗屁的师傅!”丁洋道:“你真以为我用你教?我在民间给人看病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花蝉衣也不恼,闻言冷笑道:“既然不用,何必来拜我为师?这几日当真委屈死你了。”
花蝉衣这不冷不热的语气激怒了丁洋:“花蝉衣,你我都是苦出身,你在这里同我装什么糊涂?别说你来医学堂不是为了出人头地的!”
“还真不是,我是为了学医。”
“呸!”丁洋怒道:“你装什么清高,这是个学医的地方么?你掰着指头数数,这里面有几个是真心学医的?我为我自己谋个前程,有什么错?!”
“你说的没错,继续……”
“你……”丁洋见花蝉衣丝毫不为所动,不禁有些不解:“你没什么想说的么?”
“我能说什么?”花蝉衣道:“你说的有道理,这学堂内没几个真心来学医的,只是我原本以为,你们这些凭着医术考进来的,总该真心热爱医术,看样子是我眼拙了。”
丁洋怒道:“我喜爱医术,和我想出人头地不冲突!”
“那你去吧。”
“什,什么?”
“你去找张晴之拜师,看看人家收不收你,怎么,以为我求着你留下来给我做徒弟是么?”
丁洋不说话了,张晴之怎么可能收他?他已经给花蝉衣做弟子了,再去拜张晴之,旁人怎么看他?
这么好的接近未来将军夫人得机会,就这么被他白白错过了!!
思及此,丁洋极其厌恶的看了花蝉衣一眼:“都是因为你,若不是因为我早早拜了你做师傅,我眼下就不会半分机会也没有了!”
呵……
花蝉衣懒得同这种人废话,其实教丁洋这几日,路郎中的用心花蝉衣便明白了,教人确实自己也能提升许多。
可惜,丁洋这种人实在令人生厌!
花蝉衣也懒得同他多说废话:“你若是不愿意跟我学,抓紧哪凉快滚哪去!!”
花蝉衣声音陡然严厉了起来,她看出来了,丁洋不仅狂妄自大,因为出身低,在这医学堂内变的格外敏感自卑了起来,
丁洋见花蝉衣敢让他滚,冷笑了声:“不学便不学!谁稀罕和你学这逐出些三脚猫的东西!我这就走!”
“好啊,不过我将话同你说清楚,今日是你被逐,而不是你走!你明白么?”
逐与走,一个被赶,一个自愿。
“凭什么?!”
“凭什么?”花蝉衣冷笑了声:“凭我是你师傅!我不管你当初拜我为师是出于什么目的,你既然做了我徒弟,只有我将你逐出师门的命,没有你自己说走就走的权利!”
“花蝉衣!你我算哪门子师徒?你教我的都是我会的,我根本没同你学过什么!”
“这话你尽管对外说,看看旁人信不信,你如今是我徒儿,可是整个学堂都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