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门的侍卫显然是认得她的,态度极其恭敬,却仍旧不肯放张晴之进去。
“张二小姐,将军有命,他不在府中时,任何人不许入内。”
张晴之脸色变了变:“我也不行么?”
侍卫有些为难:“我们将军说的是,任何人。”
“既然如此,我便在此处等等好了。”张晴之面上一如既往地大度,心中却忍不住暗自鄙夷,承厌哥哥那般精明的人,怎么府中的下人蠢成这样?
旁人也就罢了,连她也不知道通融一下,真有意思!
张晴之并未等太久,顾承厌忙完了外面的事,很快便回府了,见她来了,面色平静道:“张二小姐,你怎么来了?”
张晴之断没想到顾承厌与她这般生疏,而且顾承厌一般闲来无事,晚间不是喜欢到处寻欢作乐么?何时起这么早便回府了?
张晴之收了心头的狐疑,笑道:“是这样,臣女有些事想问问将军,关于司颜阁的。”
“进来吧。”顾承厌说罢,也未多看她一眼,带着张晴之入府了。”
顾承厌带着张晴之来到了后院儿,命下人端了茶水来,才道:“什么事?”
张晴之道:“将军,臣女就是问问,将军最近可否送过什么姑娘贵重首饰?”
“嗯?”
顾承厌将茶杯递给了张晴之,浅笑道:“张二小姐,只有我未来夫人才能查我的岗。”
张晴之心口咯噔一声,心说顾承厌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未来的夫人,难道不是她么?
“顾将军,臣女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今日恰好在学堂内一平民女子发间看见了司颜阁的羊脂玉簪,心中生疑,并无他意。”
顾承厌双眼微微眯了迷,他自然看得出张晴之是在试探他同花蝉衣是否有牵连,只是张晴之这种女子,有些事应该早看开了才是,除非,花蝉衣是她极其忌讳或是厌恶之人。
林浮音曾在战场上同他说过一些医学堂之事,却并给说过花蝉衣在其中得罪了什么人,看样子,林浮音是有意隐瞒了。
顾承厌目光懒洋洋的看向张晴之道:“什么人?”
张晴之见顾承厌似乎不知,心下稍稍安心了许多:“就是个寻常的女学生罢了,还是个寡妇,想来是什么人送她的,是我多疑,叨扰将军了。”
“寡妇?是个什么样的寡妇?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好奇了。”
张晴之神色一僵,心说顾将军同那贱人并无交集,可别被自己这么一说便有了,思及此,张晴之敛了敛神色道:“就是一个寻常的寡妇罢了,没见过什么世面,平日里行事也颇为傲气,就不说出来招将军笑了。”
“哦。”顾承厌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道:“那这寡妇可得罪过你么?用不用,我帮你教训教训她?”
张晴之闻言,大喜过望,原本她还在想,顾承厌今日怎的待她这般冷漠,该不会真的看上其他什么人了吧?眼下,看样子承厌哥哥还是在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