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意识到了什么,微微睁大了眼:“……你,该不是想留在我这儿吧?”
“行么?”
花蝉衣冷笑了声,坚决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你想得美!”
顾承厌也未勉强,叹了口气道:“行吧,我吃了饭便回去,唉,下次再见我,说不定就是我的尸体了,你我相识一场,到时候记得给我备口棺木。”
“……”
花蝉衣犹豫了半晌,试图分辨出这厮是在胡言乱语还是认真的,片刻过后,妥协般的叹了口气:“你,你暂且留下吧!我是说暂且!你家这破事儿什么时候能完?”
“这,不好说。”
那就要看,他何时能让花蝉衣乖乖从了他!
他自小到他大,还从未做过这么见不得人的事,像那些铆足了心思接近他的女子一般,他如今也要想方设法的引得面前女子的注意了。
说什么也要将花蝉衣弄到手,否则实在对不起他华京第一纨绔的名号。
花蝉衣并未留意到顾承厌的不对劲儿,心中却在想,白术怎么办?
留顾雁回暂时住下也不是不可,只是白术保不齐哪晚会来,撞见的话,未免太尴尬。
虽说她同这二人都没什么关系,可若真撞在一起,便解释不清了。
花蝉衣看着眼前可怜兮兮求收留的顾雁回,终究狠不下心来,用商量的语气道:“顾雁回,要不,你先去沈氏医馆住着?我同我公婆说一声,医馆内阁可腾出一间来,先给你住着,其实我家医馆内阁收拾的还不错。”
顾承厌:“医馆迎来送往都是客,太吵了,我不去!”
花蝉衣:“……”
这人!腾地方给他住着他还敢挑三拣四的,真当她欠了他的不成?!
顾承厌淡淡的看了花蝉衣一眼,对于她在想什么心知肚明。
说白了,不还是怕那个神秘的白衣男出现,和他撞个正着么?
顾承厌自然相信花蝉衣对那个白衣男没那种心思,毕竟她满心只有那个死去的沈东子,若是真变了心,也不会藏着掖着。
顾承厌就是不准备让那个鬼男人再过来,学医无所谓,孤男寡女的成何体统!
若不是碍着花蝉衣,他查到那个男人是谁,断不会放过他!
回京后好久没扭过人头了……
花蝉衣不知道姓顾的心中在想什么血腥的念头,却仍旧感受到了意思不怀好意的气息,脊背生寒。
顾雁回身上有种很独特的,旁人身上少见的气势,尽管他只是个商人,却还是令花蝉衣感受到了危险。
殊不知顾承厌在她面前已经极其收敛了,就是怕吓到她,花蝉衣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
动辄便杀人屠城,以残忍暴虐为名的杀神,血腥之气似乎早就刻入了骨子里,单单往那一坐,便不容忽视。
这种危险的感觉花蝉衣也只在白术身上感受到过,但她却又觉得,白术和顾承厌是不一样的。
究竟不一样在何处,花蝉衣说不上来,或许,白术更偏阴毒一些罢?
花蝉衣并未上过战场,玩弄心计惯了,前半生所见皆是些阴毒丑陋见不得人的东西。不然便会知道,顾承厌身上的狠劲儿,是暴露在阳光下的,最单纯的狠。
论心思,顾承厌不比白术浅,不然也不会爬到今日,不过显然他运气还算不错,能摆脱掉过去那些玩弄阴谋诡计的日子。
如今的他,跺一跺脚,华京都要跟着震上一震,朝中那群老东西能吓尿了裤子,仿佛一切都在他股掌之中,然而……
顾承厌转过头看着花蝉衣,眼中露出一抹无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