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厌:“姓沈的眼光不错!”
“额……是,是。”村长想了想当年花蝉衣那副鬼样子,沈东子因为看上了她,没少被村民背地里嚼舌根,说沈家这小子哪都好,就是眼神不好。
不过这话村长可不敢说,只道:“当年我们村中,谁也不看好他们二人之间的事儿,谁能想到花蝉衣那丫头后来能变成那样,说起来,还是沈家那小子会看人。”
“沈东子,其实也没想过花蝉衣会变成后来这样吧……”
顾承厌心说,花蝉衣当年他没见过,不过大概也猜的到什么样。
一个又丑又受排挤的丫头,估计连他幼年时都比不得,当年他那样子,所有人都已经料定了他以后会做一辈子的废物,更别提出身更低的花蝉衣呢。
沈东子不过一介寻常乡野少年,又没有火眼金睛,如何能猜到花蝉衣会变成如今这般出色?
想来,沈东子对她是真心的。
原本顾承厌还在想,那沈东子是有多好,能让花蝉衣这般。
听村长这么说,看样子也不过是个寻常的少年,或许在花家村算是不错的。
可是单凭他对花蝉衣这情分,也确实值得她死心塌地的对他和沈家一辈子了。
若仅仅是些简单的好倒还好说,顾承厌觉得自己只要努力做到比他更好就既可,可若是如此,便难了。
顾承厌也是体会过受人欺辱排挤的日子,若是这时候有个人肯拉你一把,还是一个自己觉得望尘莫及的人,这种情谊可想而知有多厚重,非寻常男女之情所能及。
或许连花蝉衣自己都不知道她对沈东子的感情有几分,但定然是觉得欠了他的。
难怪,花蝉衣如此固执……
村长自一旁战战兢兢道:“顾将军,还,还有什么需要问的么?”
“还有什么事?”
“沈东子和花蝉衣之间还有许多事,沈东子死的那日,是去县城取订做好的喜服,回来的途中死的,虽说是被花小兰害的,但那喜服是真漂亮,不知道沈家那小子攒了多久的银子,才给花蝉衣做了那么一身。”
顾承厌:“……”
村长见顾承厌不答话,试探着开口道:“您,还想知道别的什么么?”
“没了,多谢!”
顾承厌无心继续听下去,他极少会刻意逃避什么事,此时对于沈东子同花蝉衣的过去,却不想听更多了。
最美好的莫过于青梅竹马之情,更别提如此厚重了。
他一直觉得,花蝉衣待他未必没有半分情谊,此时得知她和沈东子那些事,原本那份信心不禁动摇了起来。
然而眼下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顾承厌除了村长家,自马上取下他随身的佩剑,沉着脸一路来到了花家,途中有人偶尔撞见他,都会被吓个半死。
花蝉衣或许如今已经放下了,不准备再在花家这些杂碎身上浪费时间,可他从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性子!
他今日便要将花家人杀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