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肯回来,她眼下连沈东子在哪都不知道,说了又有什么用呢……
怪只怪她太过信任沈东子,从未想过他那种性子的人也会放人鸽子。
如此重要的事儿,说是肯定要同沈家二老说的,只是还要想办法找到东子哥。
好在花蝉衣还知道那个神秘的小村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大不了再冒昧的去问一下好了!
无论如何,花蝉衣还想再试试,让东子哥试着接受他的过去。
吃过晚饭后,医馆照常只有几个零星的顾客了,抓了些药材便离开了。
沈家二老准备离开时,东子娘见花蝉衣还在账台前核对这几日的账,不禁叹了口气:“如果东子还在就好了,蝉衣也不用这么辛苦,白日在学堂劳碌了一整日,晚间还要来医馆帮忙。”
“不辛苦。”花蝉衣笑了笑:“总要找些事情做的。”
花蝉衣喜欢这种充实而劳碌的日子,累是累了些,总好过浑浑噩噩,一潭死水。
沈家二老走后,林青禾在一旁缠了花蝉衣一会儿,她十分敬佩花蝉衣,没话找话也要同她多说几句废话,若换做脾气不好的,估计早就不耐烦了,偏偏花蝉衣也很喜欢她。
这种小姑娘涉世未深,身上带着的天真稚拙,是花蝉衣一直很喜欢的。
她身上从未有过这些,花家村那些嘴脸丑陋的女孩子更没有,所以花蝉衣觉得弥足珍贵,忙碌之余,愿意抽时间同林青禾说些废话。
二人闲聊了没多久,林青禾便困了,花蝉衣让她先回去后,自己搬了个板凳坐在医馆门前的火炉旁,裹着温暖的狐裘继续温书了。
外面又洋洋洒洒的飘起了小雪,花蝉衣打了个冷颤,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回去了,可却又忍不住想继续等等,她总觉得有人会来的。
花蝉衣将手缩进裘衣里,裹着医书认真的看着,没一会儿,门外果然响起了脚步声。
花蝉衣看的认真,来人脚步又轻,起初并未听见,直到身前被一道清瘦的黑影挡住,花蝉衣方才抬起头来。
沈东子如今又高了许多,花蝉衣仰头看见是他,也未表现出太过吃惊的神色,笑道:“东子哥,我就知道你会来。”
这种亲昵又熟悉的语气令沈东子有些不舒服,眉心微蹙道:“我,昨日不是故意爽约,我想我还是应该来同你说一声,我过去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你也没必要同我说了,我如今叫卿棠,不是你的什么东子哥,或许昔日曾是……”
花蝉衣面色沉了下来:“你今日前来,就是找我说这些的?”
“是。”
“你的过去,你当真说不要就不要了?”花蝉衣也不恼,只是有些失望的看着他。
“我如今过得很好,身边也有了很重要的人,他们值得我放下过去的一切。”
花蝉衣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发火的心思:“过去的一切?你说的倒是容易!你的亲父母也能说放下就放下么?!”
沈东子:“……”